黄星摇了摇头:“不坐了。我在这儿呆的时间久了,影响不好。”
欧阳梦娇苦笑了一声:“你这人!回来坐坐,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真是杞人忧天。”
黄星从鑫梦商厦离开后,直接到了星亚地产办公地点。
跟刘呈和、冉然等人开了一个小型头会后,他直接开车回到了家里。
中午在家一个人,喝酌了一杯,惬意地午睡了一会儿。
谁想到,做了一中午的梦。
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黄星了眼睛,万万没想到,来电者,竟然是那位坑蒙拐骗的副校长,王仁奎。
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自己还没腾出时间来收拾他,他反而主动送上门儿来了?
黄星皱了一下眉头,接听。
那边传来了王仁奎的声音:黄……黄总,我是王仁奎。我……我现在到济南了,想去你家拜访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黄星顿时一愣,他这是黄鼠狼给拜年,肯定没安好心。于是道:没这个必要吧,我家里庙小,哪容得了王校长你这尊大神。
王仁奎道:我是找你有急事儿,我是……拜托,拜托。我是负荆请罪来了。
黄星一怔:噢?是不是又想变着法儿来算计我?我吃一堑长一智,王校长你就省省吧。
王仁奎道:黄总,我的老同学,我这次是认真的。我负荆请罪来了。
黄星一阵愕然。
这是什么套路?他王仁奎也会负荆请罪?
见黄星沉默,王仁奎接着说道:我的好学生,相信我一回还不行吗?我真的是……是负荆请罪来了。我……我现在那个后悔呀……
黄星正纠结之间,听到电话那边,突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小黄是吧?我是……我是王仁奎的母亲,我李雪兰,我带着这个不孝的儿子,过来向你赔罪了……孩子,我这混账儿子,对不起你啊!
什么?
王仁奎的老母亲,也一块来了?
这是什么况?
权衡再三,黄星还是起了恻隐之心。他觉得,王仁奎肯定不可能当着自己老母亲的面儿,再耍什么花招。
于是黄星告诉了王仁奎自己小区的名字和位置。
挂断电话后,黄星拨通了小辣椒张文雪的电话,了解了一下况。
张文雪告诉黄星,王仁奎的母亲,今年已八十多岁了,年轻时干过村支书,是名老党员。而且,一直体不太好,靠药和治疗,维持着生命。
黄星在心里展开了某些猜测。
张文雪表示,马上请假,来黄星家里。
黄星觉得,张文雪也是到王仁奎伤害的当事人,而且比自己更了解王仁奎和王仁奎的家庭,让一块过来,无可厚非。
张文雪率先赶到,一进门,二人便开始商量着王仁奎母俩登门拜访的原因。
张文雪认为,王仁奎狡猾多变,极有可能是利用老母亲,打苦牌。
黄星觉得,王仁奎应该还不至于这么无耻。
十几分钟后,王仁奎母俩,果然赶了过来。
黄星报了号,让他们上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在王仁奎的搀扶下,进了门。老太太上前握住了黄星的手,老泪纵横地说道:“孩子,让你委屈了。我这混蛋儿子,造孽啊!坑蒙拐骗,不干人事儿。我这次带他过来,赔罪来了。”
王仁奎耷拉着脑袋,一脸沧桑,完全没有了昔日那种意气风发高人一等的样子。
“我……我错了。”王仁奎很低沉地说了一句,上前扶住了母亲。
着这年过八旬的老太太,黄星的心,实在是狠不下来了。
扶坐了下来。
老太太指着王仁奎,痛骂了几句后,道出了实。
原来,在十年前,王仁奎的母亲便患上了不治之症,学校和社会各方,也积极为王仁奎组织了各种捐款扶助活动。王仁奎见钱来的容易,就打起了歪心思,利用慈善和捐款做起了文章,甚至巧取豪夺。并且结了一大批社会上的人,吃喝玩乐。就在不久前,王仁奎在一次喝醉了的况下,跟老婆议论起了自己这几年捞钱的历,被老太太无意中听到。老太太当场就急了,骂王仁奎是社会败类,并要求他悔过自新,做出深刻检讨。王仁奎在家是个孝子,不起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说,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所犯下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