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算了……算……”洪母的眼睛已看不清东西,但耳朵还能依稀听到声音,不停喃喃道。
洪悦心见到母亲的模样,心中发狠,疯狂地拨打着每一个联系人的号码,试图寻找一线生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
从头到尾,将从小到大认识的所有人,都拨打了一遍,可无一例外,全都是没有接通。
人穷万人嫌。
自从洪悦心家中发生重大变故后,的人际关系网就已彻底断裂,而也因此真正地看清了昔日好友的脸。
一中难言的觉涌上心头,让洪悦心鼻尖发酸,雾气加重。
“妈……对不起,是儿没用……是儿没用!”
扑在母亲的口,哭地梨花带雨,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到如此无助和绝,第一次期盼奇迹的降临,期盼边有个依靠。
只可惜,这一切,在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就已离远去。
“傻儿,不怪你,这都是命……命……”
洪母的声音渐渐虚弱,的安只是让洪悦心哭地更加厉害,好似要将这辈子都眼泪都在今天流一般。
若是在闹市,这个哭法,肯定会引来围观,可在这里,在这个平民窟,这种声音几乎是所有人每天的日常!
若是哪一天,没有人哭个惊天动地,他们才会意外。
这就是贫民窟残酷的现状,洪悦心到孤立无援,到孤独绝,甚至有了就这么一死了之的冲动。
失去母亲,背负巨额贷款,同时还因火灾毁容,接下来的人生,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
洪悦心的眼泪如断了线珍珠,停都停不下里。
即为母亲所流,也为自己悲惨的一生所流。
就在人生最痛苦,最绝,最无助的这一刻,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有些悉的声音。
“咳!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下,请问你们找医生吗?我就是。”
医生?
洪悦心此刻已哭得有些意识模糊,在愣了足足了一秒后,才骤然惊醒,全猛地僵住。
下一瞬,几乎地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连看都不看来人,直接扑过去就抱住了来者的大。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妈,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全都答应,做牛做马我全都愿意!”
洪悦心泪眼婆娑的模样,让人看得心碎。
那浓浓的妆容,已去掉大半,惊艳的素展冰山一角,若不是伤疤作祟,恐怕又是一位祸国殃民级别的绝世人。
“好,这话我会记得的。”
陈嘿嘿一笑,越过洪悦心,出食指和中指,贴在洪母手腕。
《医王药典》中,关于如何闻问切,有详细的记载,陈虽然是第一次施展这门医术,但却有种轻车路地觉。
“咦?怎么是你?!”
这时的洪悦心,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看到陈模样,顿时一愣。
“你跟踪我?!”
非常清楚自己家与金年华ktv到底有多么远的距离,要说这一个巧合,那本就是不可能的。
洪悦心心中升起警惕,一个陌生人跟踪自己到家,会有什么好事?恐怕是想要报复!
想到这,洪悦心连忙一把拉开正在诊断的陈。
“放开我妈,有什么事你冲我来!”眼中还残留着泪花,但眼神已变得凶狠,冷冷地瞪着陈,仿佛一头伤的野,随时会发狂。
陈翻了个白眼:“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刚才还说做牛做马全都答应呢,才不过几秒钟,你就翻脸不认人。”
“那还不是你假装医生,所以我才……”洪悦心抿拳,将母亲护在后,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