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孤独对田一书的发火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淡淡地一笑,抬起头来,仔细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田教授,难道你不觉得,你教育孩子的方法是有问题的吗?”
“那是我儿子,怎么教育是我的事。”
“我当然理解你的心,可是你别忘了,田天尚的今天,都是你这个做父亲的造就的,没有你,就没有他的今日。你能否认吗?”
“可是……”田一书有些语塞。
林孤独继续说道:“我承认,你是一个很好的学者,是一个优秀的老师,你教育学生也非常的功,可是,你搞错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始终是不一样的,你用教育学生的那一套来教育孩子,注定是失败的,华夏自古就有棒底下出孝子的说法,虽然有些极端,但是,不管在哪个年代,做父亲的,对孩子严厉一些,尤其是在他犯错的时候,总归是没有坏的,一味的纵容,只会毁了孩子。”
林孤独的话,就像一个锤头,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田一书的心坎。
田一书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下去,体仿佛一瞬间被掉了什么东西,然后神落寞地坐回到沙发上。
这一刻,田一书不是什么万人敬仰的教授,他只是一个父亲,而且还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看着对面落寞而孤独的老人,刘晶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悄悄扯了扯林孤独的袖子,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林孤独做错了。
不过,林孤独不为所动。
好半天,田一书才抬起头来,眼中终于再次出现了几分神采,他点点头,赞同地说道:“你说得对,我的教育方法,的确是有问题的。不管怎么说,我都很激你。”
刘晶急忙说道:“田叔叔你放心吧,以后我们一定会帮助天尚的,让他度过难关,以一个新的面貌出现在你边。”
田一书鼻中哼了一声,说道:“小丫头,都到这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表演了,我田一书虽然有些老眼昏花,但我也不是傻子,你就是那个住在这层的小丫头吧,还是这个打扮好,不要学外面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流星元素,看上去不不类的。”
刘晶一脸的尴尬:“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上次你们离开之后,我就反应过来了。”
“哈哈……”刘晶只能更加尴尬地笑了笑。
田一书回头对林孤独说道:“你跟我来吧。”
林孤独知道,对方看来是准备让自己去见那个东西了。
刘晶一下站起来,“我也要去。”
“小丫头留在这里,给老头子把家打扫一下。”田一书回头,严厉地说道。
“哦……”刘晶吐了吐舌头,满脸不高兴,可是却不敢违抗田一书的话。
田一书带着林孤独出了家门,然后下,走出了家属区,从师大的东门进了校园。
这时候正是黄昏时分,冬日的阳沐浴在校园的小道上,给那灰白的地面披上了一层金。
“田教授?你不会把那东西放在学校里吧?”林孤独诧异地问道。
“哼,我不放在学校,难道放在我家里?放家里不是等着你去吗?”
林孤独一脸的黑线:“不会,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喜欢用正大明的手段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不然我早就把你绑架了,来个严刑供让你把东西出来了,对吧?”
田一书又是一声冷哼:“你就算将我打死了,你也别想得到那东西。”
“是是,田教授你高风亮节,要是搁一百年前,那就是优秀的革命家,不管反动派怎么对你,你都不会背叛革命的。”
两人说着闲话,很快就来到学校西北角的一座五层的建筑前,上面挂着几个烫金大字:理学院。
田一书是师大的理学教授,自然就在这里办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