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钊带着久违了的白悠悠出现时,琼莎心里有讶异,讶异之余是有淡淡的心疼,源于她是厉皓承前妻的这个身份。
白悠悠低下头,第一意识就是为厉皓承整理衣领以及帮他扣好纽扣,从前,厉皓承喝醉酒的时候,白悠悠都会这样做,这些动作仿佛变成了一种储存在电脑里的一项模式。
扣好了他衬衫的扣子时,白悠悠刚想把手拿开就被紧紧的抓住,厉皓承抓着头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白晓,我们回家,回家……”他宛如梦呓。
白悠悠一时呆在。
“白晓,跟我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白晓,白晓……”他喃喃的唤着,尾音缠绵,声息里有酒精的芬芳。
那酒精的芬芳仿佛一下子传达给了白悠悠,本来是应该甩开的手变成了回握住了他的手,本来是应该拒绝的语言变成了:“好,我们回家!”
一路上,他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他们坐在车厢的后座上,他把头搁在白悠悠的肩上,偶尔嘴里会像小狗儿般的用他的鼻子往白悠悠身上嗅。
然后,如纯真无邪的孩童般满足的笑着,迷离的霓虹装点着沿途的道路,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仿佛在某个遥远的时代了也有过这个的光景。
那光景就像水中的镜月。
狂乱的夜色里,白悠悠再次来到了曾经属于她和厉皓承的家。
马钊帮她把厉皓承扶到卧室后就离开了,白悠悠坐在海洋一般的床单上,对着整间房间发呆,这卧室还维持着她离开时候的样子。
只是从前床对面的星空的油画换成了一副一望无际金黄色向日葵的油画,那副油画是白悠悠在巴黎铁塔下向一位街头画家手中购买的,一直放在自己的书房里。
白悠悠想抽出一直被厉皓承紧紧握住的手,刚一动,下一秒就被他扯倒在床上,然后,他就用一种类似于婴儿卷缩在母体的姿势,窝在了白悠悠的身边。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贴在额头上,几辍较长的盖住了他的眼帘。
白悠悠手指在空中抖动着,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拂去遮挡在厉皓承额头上的发丝。
最终,展开的手指一个个的收缩了回来,变成了拳头状,一用力,她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