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白总。”方月点头，却没有动，“白总……”
“嗯？”不从屏幕上抬眼。
方月这才缓缓地说：“穆总上周开了个空账户，往里面划了五十万。”
“空账户，五十万？”白悠悠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是的。”方月点头。
闻言，白悠悠静默没出声，过了两三秒，才冷声代，“你去查一下，这笔钱动没动。如果动了，流到哪了。”
“是！”方月再度点头。
目重新凝在屏幕上，白悠悠的注意力却没有办法再度集中。
……
游泳馆。
因为在健的最顶层，泳池正上方棚顶是半明的玻璃设计，阳照下来，蓝的池水一点都不凉。
换好海绵宝宝泳裤的馒头和萱萱，从更室里跑出来时，厉皓承已等在池边半天。
将叠好的浴巾铺开在地面上，他用下向两个孩子示意，“你踩在这上面，免得着凉。”
“嗯嗯！”小萱萱立即跳上去。
“下水之前，先做一下拉筋热，免得到时在水里脚筋。”厉皓承屈，边示范着动作，边对着萱萱和馒头缓缓说着。
“嗯嗯嗯！”小萱萱和刚才一样，猛点头。
准备动作都完，厉皓承率先跳下泳池里游上一圈，每一个动作都准、敏捷。
“哇！好厉害——”
他每向前游一下，每变换一个动作，站在池边的萱萱都要欢呼，眼睛痴呆呆的盯着看，而馒头就静静地看着，抓时间学起来了。
一圈游回来，“哗啦”一声，厉皓承从水里站了出来，将泳镜摘起放在头顶。
池边的小萱萱已兴奋的不像话，叽叽喳喳的，“爹地，你真的好厉害！你游的好好，比我们教练游的好上一百倍！不，是一千倍，不不不，是一万倍！”
厉皓承打拼商界也很多年，对他阿谀奉承或者崇敬恭顺的人很多，他很早就习惯了。可这会儿，只是小孩子眼里满满的崇拜，却让他很骄傲，很沉溺……
……
在水里泡了快两个小时，两个小孩子的皮肤都有些褶皱，更室里，冲完澡的父子仨正打开柜门准备换服。
“爹地，我有没有很笨？”
“没有。”
“爹地，你小的时候，也是爷爷教你学游泳的吗？”
“嗯。”
“那爷爷教的好吗？你学的快吗？”
“他直接给我扔到泳池里，自己就扑腾会了。”
小家伙们惊讶的张了可爱的O型，下一秒就合掌拍，“哇，爹地，你真的好厉害！”
已穿好厉皓承没有出声，角微微勾起，这两个小时，他被萱萱吹捧的虚荣心大大的满足。
见两个小孩子的头发还“啪嗒啪嗒”的往下滴水，他犹豫了下，拿过一旁的厚巾坐过去，抬起手来给孩子头发，动作很笨拙。
“是不是劲儿太大了？”见馒头小脸上呲牙咧的，男人不由的问。
“不是，不是！”馒头摇头像拨浪鼓，嘿嘿的笑。
他这才放心，继续的拭起来，不过刻意的放慢放轻一些。
“爹地，你其实……没有很讨厌我们，对不对？”
“没。”厉皓承很淡的回，心里却一突。
原来，孩子的心里也是敏锐的，他的冷淡和忽视，不知不觉间已伤到了孩子小的心灵。
“那……爹地，你喜欢我们吗？”馒头不仰起头，继续追问。
厉皓承的动作，顿住。
一室的沉默里，他看着孩子黑亮的瞳仁，影影绰绰的，又有好多的画面袭来。他忽然有些害怕看到曾被他冷漠对待后，孩子红红的眼眶。
“……喜欢。”他很慢的点头，声音亦是。
小萱萱闻言，瞬间扑到了他怀里，“爹地，你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