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咬着,觉口憋着口郁气。
如果做了妇科就等于告诉宁修远,不是了。
如果不做妇科,汪这边肯定过不去,就像刚刚拿父亲威胁跪下一样。
在心里权衡一番,抬起头,赌气一样,梆梆的道:“我可以去检查,如果查出来我并没有对不起你儿子,希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不会去!”
听到愿意去做妇科检查的宁修远,扬起的角僵一个微笑的弧度,垂眼睨了眼手中的咖啡,嗤笑一声。
一个去检查妇科!这是打他的脸!
汪哼了声,问:“你说来听听?”
“如果有天我和修远真的走不下去,要离婚了,希宁家能遵守……”
“砰——”
时染话未说完,宁修远手中的咖啡杯用力甩到时染脚下,污渍溅了一。
“妈,我带去医院。”宁修远沉着脸站起,攥起时染向外面走。
他将扔进车里,甩上车门,夹着怒火发动引擎,车如离弦的箭,在汪担忧的眼神里冲了出去。
时染惊魂未定,不忘系上安全带。
“宁修远,你又发什么神!”
宁修远蹙着眉,他的目的地是医院,可过医院他却没勇气停下,越想越烦燥,最后一掌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嘟嘟作响。
车靠边停下。
宁修远整个体靠着椅背,有些疲倦。
“下车。”
“你说什么?”
“下车!”
……
谁稀罕!
时染开门下车,拧不动,被上锁了。
看向宁修远,眼神里带着薄怒,气呼呼的跟只炸的猫,宁修远抑郁的心突然就好了,笑了声,顺了顺的,那上扬眼角怎么看都像在说:咬我啊!
……
时染别开脸,手却被宁修远握住,有些怔,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宁修远的眼神从未有过的专注,甚至还压抑着某种看不懂的绪。
“小染……”
久违的称呼,时染心也跟着一跳,咽了咽口水,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他,出口声音也干的。
“干嘛?”
“我能干什么,顶多对你摆个脸,难不还能捧你一顿不,遗产揍飞了怎么办?”宁修远半开玩笑的讥诮,松开的手。
时染搁在膝上的手握拳,关于遗产的事,除了宁青及律师外,没有人知道宁修远想要完整继承宁氏的首要条件,就是和结婚。
当年公公这样做,是想帮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四年过去了,更多时候宁修远还是将当作仇人。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宁修远完剩下的三烟,转头看向面向窗外的时染。
“……不去医院了,妈那边我会对付。”
他烟得急,声音有些小,沙哑的音质吓了时染一跳,诧异的着宁修远。因为听清了,而且一字不落。
时染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哦了声,撇开了视线。
这件事,因为宁修远和他妈妈周旋算是度过……难关。
隔天,时染和宁修远一前一后去了宁氏集团,时染原是去的设计部,结果坐到了总办宁修远书的位置,给宁青打了电话,挂断后啼笑皆非。
已报考了七月份的建筑师资格证,宁青煞费苦心的安排不过是想要两人多多相,能够早日破镜重圆。
却忘了,宁修远的混账,将时染安排在宁修远边做书,还在他办公室里特地张罗了一张办公桌。
坐了半小时不到,就接到好几个人的电话。
其间还有人直接来公司找人,在看到办公室里坐着的正牌友时,脸上神彩的。
托上次记者的报导,现在也算江陵半个红人了,可惜是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