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看到男人西裤底下直接的反应吓着般抬起头,有怨有恼。
“你手要紧吗?”脱口而出的却是关怀之语。
季郁白看着她脸上的关怀之色,心脏软了很多,心底郁气消了不少。
他挑了挑眉,手从她腰侧伸到水龙头下面,拧开开关洗手。
这样的姿势,像是拥抱。
“伺候你有些酸。”明知道她问的是受伤的那只手,他安抚的吻着她的耳朵逗弄,扯过她的手覆盖在他的坚/挺之上。
“帮我弄出来。”
低沉邪恶的声音传来,时染身体轻颤,抗拒的缩回了手。
季郁白低头,对上一双湿润的眼,只觉得底下更难受了几分,她倒是真的忘了自己最受不了她这眼神。
“哭什么。”季郁白低低的声音很温柔,带着若有似无的叹息,低声道:“我是男人,你穿成这样,为了那样一个人渣在一群男人面前扭,我会吃醋的,嗯?”
他会吃醋?
时染看着此刻耐着性子哄她的男人,英俊而温柔。
他每每温柔相待时,她差点就觉得自己是他心尖上的人。
可是,是假的。
她总是在他生气时,想起他那位过世的未婚妻。
“你又不喜欢我,怎么会吃醋?”
季郁白顿住,眼睛沉沉的盯着她的眸,“你是这样看待我的?时染,我从一开始就是要娶你,我会宠你疼你,但我有我的底线,今天这样的事情下不为例。”
“你吃醋就欺负我,那我吃醋怎么办?”
“你指慕雅兰?”季郁白拧起眉,一副她这醋吃得莫明其妙的神情。
“慕雅晴,你连睡觉都喊她的名字。”时染抬眸,盯着他瞧,“你刚还说不是她也不会招惹我是什么意思?”
眼睛对上的时候,季郁白第一次下意识的别开了眼睛,生出了逃开的念头。
季郁白自然而然的想到那一晚,低眸看着安静望着自己的女人,淡声道:“你吃一个死人的醋,我是不是也要将宁修远弄死才公平。”
说着,直接单手将她抱起站到浴缸。
把她放下后,弯身打开水龙头放热水,看了眼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叹了口气,“胡思乱想什么,她在我的生活中存在过,并不是说抹灭就能消除的。你经常在睡梦里喊宁修远的名字,我也要去跟你计较?”
吻了下她的额头,无奈的口气好像她胡搅蛮缠一样。
时染讶异的看他,她从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会叫宁修远的名字……
若是这样,好像真的是自己斤斤计较了,顿时抿着唇没说话。
季郁白出去拿了件衬衫进来,“洗完暂时穿这个,我们回去。”
他出去后,时染站了好一会儿才坐了下来,此刻心里明明有气,可在他面前总是使不上劲一样。
在里面磨磨蹭蹭了一个小时,这才开门走了出来。
头发只是随便的擦了擦,湿漉漉还滴着水,苦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