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筱微对时染自然没有好脸色!
时筱微别开眼, “你刚刚看见的那个人,是我的亲生母亲。”
时染愣住。
“她竟然回来了,怎么好意思,她怎么好意思叫我名字的!那个无耻下贱的女人!”时筱薇红着眼圈咒骂杨青。
看来是真的在意,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情绪。
这种事情时染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劝她忘记以前的事情选择原谅她,还是坚持到底,原谅毫无余地?
时筱薇冷笑,“她竟然想带我做亲子鉴定!好不好笑,那个睡了她生下我的野男人,她自己怕是都不知道!”
时染怔住,因为她从未想过时筱微可能真的不是她亲生妹妹。
时筱微面色扭曲,语气古怪至极,“我怎么会答应她做这种丢脸的事情!”
事实上,时筱薇还真的害怕她的亲生父亲是哪个不知名的野男人。
时炳怀现在虽然卧病在床,给不了她什么切实的可观利益,可她好歹姓时,但若是夺走了她的“时”姓,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真的连宁家的大门都不会被允许进入。
她现在还仰仗着这个“时”姓,就算嫁入宁家,除了汪美凤,宁青至少会看在时炳怀的面子上护她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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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染上了飞机,飞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在次日下午三点成功抵达美国机场。
尽管浑身疲倦,还是拖着行李箱在第一时间赶去了时炳怀所在的医院。
特护疗养病房内,正忙着给时炳怀擦身的阿生看到时染一个人来的时候还惊了一下,只不过极有眼色的没有多问什么“季先生怎么没有陪你一起来”的问题。
时染将从江陵带的特产给了阿笙,阿笙受宠若惊,比拿到钱还要开心,喜滋滋地接受了时染放的半天假,把一些注意事项和时染交代清楚,就离开了。
时染坐在时炳怀边上,“爸爸,小染来看你啦……”
然而过去半晌,戴着氧气罩,面色苍白的老人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
没有任何声息。
没有半点回应。
时染捏着他套着感应夹的手指微微用力,“爸爸。”出口声音瞬间就嘶哑了,透着希冀。
好希望你能睁开眼看我一下。
如果不是心电监护仪还在工作,上面没有显示异常,时染险些以为床上躺的根本不是活人。
哪有前段时间所说的有了好转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