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看了时筱微一眼,垂下了眼。
季郁白丝毫没到的存在一般,殷勤地为时染忙碌,有如热期男人对人那样,风度优雅,让人觉得就是他的全世界。
时筱薇觉得时染太幸福了,眼圈微微泛红。
压下嫉妒,又看向季郁白。
季郁白到了来自时筱薇的灼热视线,俊眉微拧,桌下握住时染的手,轻轻了,求救。
时染差点就笑了,为这男人第一次示弱,心就这样软了。
“筱薇,最近宁家有没有找你麻烦?”
时筱薇眼睛一转,原本觉得丢脸不想说,现在在两个亲人边,立马把前几天在医院汪对做的事说了出来。
添油加醋,夸大其词。
其实不用这么说,时染也对汪深恶痛绝。
想到那个视频,就一个头两个大。
桌下十指扣,时染知道季郁白在无声地讨好,猛地一心虚和愧疚就窜了上来。
席间,时筱薇着季郁白言又止,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说出一切。
只要说出来,就有靠山了,季家的孙,季郁白的妹妹。
再也不用忌惮宁家,再也不用看汪那副恶心吧啦的脸,时筱薇想得心头发热。
季郁白去了洗手间,时染挲着杯柄,笑得再自然不过,“筱薇,不要用那种眼看你姐夫。”
“姐夫”二字咬得极重,时筱薇立马明白,误会了。
竟然不想解释。
一直以来,时筱薇都嫉妒着时染的好运,比先一步遇到宁修远,为他心头的朱砂痣。
没想到离婚了还能再逢一春,好命地得到季郁白的宠爱。
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宁修远和季郁白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
见筱薇脸不好,时染又说:“我这样让我不舒服,他也不喜欢那样。”
突然想到当初在宁修远的事上,还真的没有因为这种事产生过这么计较的心理。
果然是季郁白了才不一样吗?
――――
吃完饭,时筱微倒是很有眼力见的向两人告别。
时染有些走神,对时筱微今日突然的主动想了很多,却猜不着时筱微究竟想要干什么。
红灯空当,季郁白侧头,发现时染有些走神,下意识的手握了下的手,“在想什么?”
“没什么。”时染摇头。
季郁白见不愿多说,眼底有片刻黯然,若无其事的松开的手。
……
到家时,传来时染郑重其事的声音。
“季郁白,带我去见那个孩子吧。”
有些缥缈,带着若有若无的叹息。
季郁白了方向盘,嗓音淡如轻烟,“你不用把他放在心上。他的存在对你本造不了任何影响。”
时染却倏忽一笑,真的是想开了,语气都有些轻快,“带我去见他吧,我想看看你和的孩子。”
季郁白薄微抿,他怕强欢笑,故作不介意。
时染却是很认真的提议,不是纯粹的给自己难过,孩子是无辜的,从始至终,介意的都是大人的态度。
还有慕雅晴。
一个活生生的人比不上一个去世的。
“明天吧,他在帝都。”
时染嗯了声,没再说话。
第二天,两人吃完早餐便出发前往帝都。
见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时染面了,手上不自觉抓住安全带,“季郁白,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那个孩子……生病了。”
打开门替解开安全带,欣又复杂地吻了吻白皙的额头。
“不要害怕。”他拍了拍单薄的后背。
知道做好见孩子的心理建设已很不容易。
如果再让知道接下来的事,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