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看着宁修远,眼底有着掩藏不住的酸楚,更多是浓浓的失望,为自己不值。
“放手!”她压抑着,看着紧攥在手腕上的男性大掌。
这一刻,她是真的很恶心,恶心他的碰触。
宁修远不放,只觉得时染在闹性子。
如果能和季郁白攀上交情,那是一座强硬的靠山,更何况他身后的季家。
“小染,想想你爸。”
如果时染还有什么软肋的话就只有时炳怀,那个躺在病床上靠药物维持生命迹象不可能醒的可怜老头。
“……放手。”
听到她的妥协宁修远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时染使性子一走了之让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时染站起身重新倒满一杯酒,强忍着不自在,朝他颌首微笑,说:“您好,季先生请喝酒。”
季郁白看着凑在眼前的红酒,视线笔直的望着她,让时染无形中感到压力,幸好他身上的手机响了。
季郁白无视眼前的酒,掏出手机,来电显示让他蹙了下眉头。
“有事?”
“大少爷,小姐她……”属下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抢走了,一个爆怒的嗓音传了过来。
“季郁白,你还是个男人就出来见我,你费尽心思抓我回来又关着我是什么意思,一小时内你再不出现我诅咒你”
因为距离的关系,时染隐约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视线猛的看向季郁白,心惊肉跳,这声音,还有这豪迈的言辞不是董郁雪是谁?!
“再说一遍。”季郁白接过时染手上的酒杯搁在桌上,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哪怕没站在他面前,对面的女人显然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毒了点,依旧生气却没刚刚的嚣张的气焰。
可怜兮兮道:“我要见你。”
可惜时染竖直了耳朵也听不到对面的谈话内容。
她眼角余光打量着季郁白,男人原本蹙着的眉舒展开,不知道聊了什么,季郁白刚硬的线条柔和什么,唇角笑意轻染,声音低沉而温柔,“想吃什么,我带过去给你。”
时染太过专注的盯着季郁白,望着距离自己不到一米远的男人,熨帖的西装衬得他身材挺拔颀长,哪怕是坐着,依然让人感觉到深沉的压迫感。
突然就想到那个清晨,他就坐在床上,吸着烟看她的模样,一颗心突然就燥的乱了……
季郁白结束通话,他招来了服务员打包了点了几样郁雪爱吃的点心。
宁修远在一旁看的暗暗啧舌,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这么幸运,竟然能被季郁白捧在掌心里呵护着。
“季先生,这是时染,刚刚从国外毕业回来,听说季氏准备兴建总部大楼,这次设计稿还是面向全国招标,时染知道后高兴的都睡不着觉。”
“胡说八道!”她当事人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宁修远没听见般,殷勤的看着季郁白,并没有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无耻,更不知道自己活生生一副拉皮条的嘴脸。
“是吗?我不清楚。”
季郁白看向时染,笑了笑,倒是绅士的站了起来,伸出手。
“你好,季郁白。”
时染看着伸在眼前的手,旁边还有宁修远热切的视线,她强忍着内心的不自在,将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