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荣时景不屑已极,毫不客气推开了她。
时染没有站稳,险些被他推倒,如果不是季郁白及时出现,从后面托住她的腰的话。
“柔柔弱弱的像朵小白花,我才不换!”荣时景瞪了时染一眼,粗鲁地就要往里面闯,被季郁白挡住,“哪来那么大的脾气,对着你嫂子就发作?”
“让我进去再说!”荣时景现在相当不耐烦,不看到叶寒川好端端的,他的心就稳不下来。
“换衣服!”季郁白沉声,也不跟他废话,眸色晦暗不明,“荣时景,这是对死者的尊重!”
仅一句话就让荣时景愣在原地,“二哥……寒川他……他真的……”
“去吧。”季郁白转身离去。
季郁白说话最有权威,荣时景不得不信,进了隔壁房间,哭着换了一套黑色西装。
活了二十来岁,第一次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出来的时候睫毛还是湿的,时染递给他一张纸巾。
“时染,我不敢进去。”站得笔直僵硬的荣时景突然转身抱住时染,声音脆弱地说。
高大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怂得就像一只软脚虾,却没有一个人会因此看不起他,“我不想看了,我还是走吧,我肯定是在做梦,太可怕了!”
荣时景转身就走,背影寥落而苍茫。
时染低头沉默,手里抓着他塞过来的白色菊花,菊花花瓣被掐得不成样子,显然刚刚他在房间里经历了一番纠结的心理历程。
最后还是不敢面对。
时染看向在前面担当大局的季郁白,想到那日他冲回来时的神色和表现,心口为此揪痛了一下,又钝又麻。
忍不住朝着季郁白走去,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时染已经看不下去,想要尽己所能帮他处理一些事情,能让他有点时间休息一下也好。
还没靠近,就被一道身影狠狠撞了一下!
时染低呼一声,连忙站稳,幸亏反应及时,否则这一撞还不知道会撞出什么问题。
蹙着眉就看到慕雅兰失魂落魄的背影往前面直直走去,刚才是不是她撞的?人来人往,时染已经无法分辨。
想着大家这个时候情绪都不对,也就不跟她计较了,正要朝季郁白走去。
“站住!”这时传来一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