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您跟我说的太太的情况跟他念叨了几句,大概是思念女儿,时先生是真的醒过来了,医生都说这么快醒来是奇迹呢!”
阿笙接着有些羞涩地说:“要谢谢太太上次给我带的特产,我在时先生面前吃的时候,看到他的手指动了好几次,大概那一次就有醒来的征兆了。”
“还给你带特产了啊。”季郁白抓不住重心。
“是啊,很好吃,我很喜欢。”
“我不喜欢。”
“啊?”
“别废话,继续。”
“哦,现在时先生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很好,全身体检的单子也都出来了,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
季郁白赶到时炳怀特护病房门前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理了理领带,生平第一次有些紧张。
这种紧张和时染初见季郁白父母那会没多大差别,却多了点女人不会有的沉重责任感。
季郁白敲门,被阿笙奇怪地看了一眼,“时先生大概在休息,季先生,你很紧张?”
连阿笙都看了出来,季郁白忽地就冷静了下来,恢复以往的模样,沉着地推门走了进去。
老人依旧是他上次见的样子,病床周围的紧急急救医疗设备,包括氧气和心电监护仪全都撤了下去。
季郁白缓缓走到老人身边,看到他以往一张苍白病弱的脸多了点红润,脑海中不禁又划过时染的脸。
爱屋及乌,清晰地体验在这一刻。
看到老人和时染有些微相似的脸,季郁白冷硬的面庞就软了软。
就在这时,大手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抓住。
“修远,你来了?小染呢?”季郁白冷静的听着老人艰难地说完,一双不太清明的眼在他身后搜寻时染的身影。
昏迷沉睡太久,时炳怀已经忘了宁修远的样子,看着眼前的男人,自然而然地代入,丝毫没有怀疑。
时炳怀却不知道,他昏迷的这些年,他的女儿已经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不是宁修远,我是你女儿时染的老公,季郁白。”男人吐字清晰道,每个字如巨石落入老人心湖,激起一大片浪花。
季郁白!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