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工作已经好几个月了,怀孕的女人尤其敏感,时不时地就想找找存在感,经常考虑人生的意义。
说白了也就是闲得蛋疼,多愁善感,悲春伤秋。
时染偶尔就会觉得自己好没用,爸爸这边她应付不过来,季郁白她也对付不过去,弄来弄去两头不讨好。
傅一洲察觉到她不开心的情绪,将手里鲜榨的果汁递给她,露齿一笑,极具感染力,“对有的人来说,自然很忙,因为他们是公司和经纪人的摇钱树,忙成陀螺都很正常。”
“但你就不一样了。”时染喝完果汁,接过他的话,“因为你是腕儿,能耍大牌。”
“姐姐真聪明!”傅一洲一点都不谦虚。
时染却知道这孩子一点都不像他表面看起来的乖巧,那天深夜出去喝水,听到他跟谁打电话,脾气火得很。
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明星谁没点性子,更何况是他这个年纪的男孩。
时染不知不觉又将季郁白的警告抛到了脑后,毕竟爸爸让他住在家里,总是抬头不见底,故意躲着他真的说不过去。
反而显得心里有鬼。
时染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某个人就不这么想了。
挂了电话就开着车来到了时家的独立白色小洋楼外,躲着保安的视线,一双锐利的眸盯着那个飘着米色窗帘的窗口。
虽然从未来过这里,季郁白还是认准了这间房是时染的。
除了一股强烈的直觉,更是因为他熟悉时染的秉性爱好。
然而就是在这个窗口,季郁白看到穿着大红色卫衣的傅一洲走过来,将飘出窗外的窗帘拉了回来,而后拉了上去。
时染笑意嫣然的脸蛋在窗前一闪而过,烟蒂就在季郁白白皙的手背上烫了一下。
烦躁地丢开,似是感觉不到疼痛,季郁白又叼了一根,打火机还没拿起来,就忍不住地给时染打电话。
时染的手机在被子上频频震动,引起傅一洲的注意,“姐姐,你不接电话吗?”
“你参观完了吗?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时染用手比划了一圈,“我的房间不大。”
还被圆形的大床占据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