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号床的病人到了时间就要打点滴吃药,护士长见最近的小护士们都不愿意去的病房,怎么会不明白这位大小姐比较难伺候。
端着药盘亲自上阵,开门的时候,就看到慕雅兰在床上捣鼓着什么,被子一抖一抖的。
在哭?
“慕小姐?”护士长声音很温,疑地走了过来,惊动了慕雅兰。
人面红地从被子里出半张脸,不悦地看着,“你们进来的时候能不能敲下门?”
医院从来没有这个规矩,考虑到慕雅兰是VIP的特护病人,提这种要求并不过分。
虽然不礼貌,护士长愣了一下,还是好脾气地同意了,“好的呢。”
慕雅兰板着脸从床头柜出纸巾,着手指上的晶莹,在护士长困的目下,淡定自若地整理了下凌乱的服。
然而当看到护士长拿出针管和针头的时候,神就变得有些不对劲。
是抗拒,也是恐惧,更多的是戒备,破了音般的尖锐,“你要对我做什么?你别过来!”
“现在要打一针消炎止痛,慕小姐,你不疼吗?”护士长很奇怪,按说那么重的伤现在不该恢复得那么快。
事实上慕雅兰的确不到什么疼痛,因为的各种觉都被调用起来,做了其他事。
比如陷无止境的恐慌和臆想。
“我不打针,我不打!滚开!”慕雅兰拿枕头打,“给我滚出去!”
“慕小姐,不疼的,只要将针管进你的保留针里面……咦,慕小姐,你胳膊上的保留针呢?”护士长找了半天没看到踪影。
“原来是你?”慕雅兰愤怒地看着,“你为什么要在我上放那么奇怪的东西?你想害死我!你为什么要害我!不行,我要出去!”
“慕小姐,你冷静冷静!”见头上绷带都挣了开,护士长想帮一下,还没怎么靠近,就被用力地在脸上挠了一把——
“嘶!”
最后不得不给慕雅兰打了镇定剂。
副院长路笙因为这段时间又去国外流,没办法换了另一位外科主治医生,匆匆赶到慕雅兰病房的时候,已睡了过去。
害怕的护士们趁机喂药的喂药,打针的打针,忙完了都不敢靠近的病房。
主治医生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小护士们纷纷躲在护士站,脾气很好的没有使唤们。
小护士们扎堆说范医生人怎么好怎么好,哈佛大学医学院毕业的,长得又帅,可惜就是结了婚。
还有点,喜欢。
爱之心,人皆有之,小护士们觉得要是范医生多看自己几眼,那就是自己长得,是一种荣幸。
却不知道“爱”这个词,说严重点,就是好。
仪表堂堂,冠楚楚,能力不凡,即便做出那种事,也觉得是人的错。
范医生走到慕雅兰边的时候踩到了一样东西,被随意丢在床底下的一条薄丝质裤。
顿了一下,弯用笔挑了起来,还是趣裤,有点湿。
是个有趣人。
范医生将目放在了慕雅兰上,一张脸埋在凌乱的发后,看不分明,却带着勾人的。
范医生眼睛一亮,将慕雅兰的脸拨了出来。
结滚动了几下,眼睛里的芒就变了。
这是个很聪明冷静的人,反锁了房门,拉上了窗帘,才开始静静欣赏起慕雅兰的来。
看他稔的动作,就知道他很喜欢和病人乱搞。
一刻意散发出来的荷尔蒙,主动点的人不用说就来献勾引,不主动的做些暧昧的动作就能明白。
还有一种不想跟他发生关系的,在医院里,尤其行动不怎么方便的那种病人,他稍微用点强,还是能睡到的。
毕竟在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谁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