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白换好服,书房里依旧没点动静,直到他离开,时染一直没从书房里出来。
沉浸在突然的灵喷发中,全神贯注的在画板上拟草稿,改改画画,直到有个大概的绉形,时染这才发现竟然下午两点了,而,外面很安静。
时染开门出去,季郁白不知何时已离开,沙发上有他脱下的外套。
时染去洗手间洗手,不可避免又看到男人留下的,洗澡时将它们放在一个盆里……
洗完服将它们挂晒好,时染拿上手机出去吃饭。
手机躺了条新信息,发送人是一串阿拉伯数字,时间是一点整。
时染,点开,愣住。
好像再次体会到久违的,时的自己,和宁修远在一起的悸动,可这悸动更浓烈,给一份从未有过的安全。
时染的脸微微发烫,隐约意识到季郁白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他的放任。时染不知道这份悸动是来源由从未体会过的陌生激,还是他对自己的帮助,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纯粹的虚荣心。
季郁白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哪个人会不心动?
更何况他背后的季家。
吃完东西往回走的时候,接到了郁雪的电话。
刚接通,郁雪在那头快意恩仇噼哩啪啦:“染染,你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吗?太解气了,原来董郁雪和我哥没有半点关系,你知道我曾因为害怕为我嫂子担心的三天吃不好吗!你不知道因为视频的事,担心我乱说不敢博可怜的委屈模样多解气。哦,我哥竟然说有朋友了……染染,你和我哥是不是往啊。”
董郁雪省略没说的是季郁白挑开两家误会几年的关系,理由是妻子他现在有了人选,而那个人是离异份。
季家上上下下除了,所有人都惊到了。
看好戏的,凑热闹的……
董郁雪坐在一旁听的都惊呆了,第一时间想到好友,可好友没有离婚是已婚啊,复杂纠结了一晚。
“没有……往……”两人也算不上往。
时染心虚,声音有些小,还隔着电话,董郁雪自动理解没有往,放心的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幸好不是你。”董郁雪松了口气,吐槽:“昨晚我爷爷都动手砸人了,八十岁的老头了,那动作矫健跟六十岁小老头一样。”
时染想到季郁白额角的青紫,顿时像被什么堵住一样,“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当然要说啊!我哥看上的那个人和我一般大啊,你能想象我要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孩子嫂子吗,很不是滋味啊。还有!重要的是告诉你,你还这么小,离婚又能怎么样,吊在宁渣渣上有什么意思?你看我哥看上的人就是一个例子,离婚了还能找到更好的,还是我哥这样的,虽然我哥有点啃草了,但这的能被我哥看上真的是祖坟冒青烟啊。”
董郁雪噼哩啪啦的一顿,完全忘了一点,时染和自己一样大,今年也是二十二岁,已婚。
时染祖坟青烟有没有冒不清楚,但知道董郁雪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不要一错再错,在宁修远这棵树上吊死。
“我说了这么多家里的事,你怎么也不附和我一声?”
时染笑,哦了声,“……你哥也就大你八岁。”
董郁雪郁闷:“让你把握机会你不听,现在好了,我哥这个高富帅被别人给拱了。”
拱了高富帅的时染顿了顿,“郁雪,等你回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好好,不跟你说了,因为我哥的事,我现在没有一点自由被困在家里,打个电话都觉被监视。我又不会勾搭老男人,我喜欢的是能掐出水的小鲜。”
-----
时染回家的路上,想到好友电话里说的以及季郁白的对自己说,心跳几乎抑制不住。直到在公寓下,看到等候在那儿的慕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