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明月高悬。
关了灯的卧室里,从窗帘的一角溜进了一抹月,清冷的,正好照在了景易欣此刻平静又决绝的脸庞。
刚刚那一场激烈的爱,本来已筋疲力尽的却辗转反侧。
因为心里到底是装了太多的心事。
此刻正枕着钟时的臂膀,纤细的腰肢也被钟时地搂着。后传来的,就是一直以来深爱着的男人绵长而细的呼吸。
寂静的夜里,却越来越清醒。钟时的气息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编织的细,用温把包围在其中。等到景易欣意识到危险,想要离开的时候,那张网却越勒越,地缠在的上,准无误的抓住了的心脏,让心痛。
的呼吸开始急促,像是窒息一般,想到了将要放手离开他,此刻的心疼的让人呼吸不过来。
“呼!”
转扎进了钟时的膛,最后深深的嗅着他上的气息,景易欣所有的张不安得到了纾解。
而钟时睡得迷迷糊糊,被景易欣这么一扑,只是下意识的说了句。
“别闹,宝贝。”
听到他这么说,景易欣也心满意足了。
能够爱过这样的一个男人,即使不能相伴到老,也心甘愿了。
历过,爱过,有两个人一切的回忆。
这些,足够一个人,咀嚼一生。
悄悄地下了床,随手把一个枕头塞到了钟时的怀里。才去轻手轻脚的把收拾好的东西拿出来,趁着月,在客厅留下了一封信,随后离开了。
而卧室里,只有还在梦中酣睡的钟时和屋子里被洒满的清冷月。
这一夜,有人彻夜难眠,也有人睡得酣甜。
白羽墨还没睡醒的时候,就听见隔壁“叮叮咣咣”的声音,吵得实在是睡不着觉了。
没办法,只能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披上一件睡,还带着没睡醒的懵懂,直接打开门,却看到门口一堆人,在忙里忙外的搬东西。
“你们干嘛呢?”白羽墨还没睡醒,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眼神惺忪的看着这些人。
结果没人搭理,每个人都在各忙各的。
“喂!”
白羽墨火了,这下子是这的清醒了,“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是扰民!现在几点?你们在这搬搬搬的吵死了,我要去投诉了!”
“喂!大姐!你看看现在几点,已六点了,你也该睡醒了吧!你要睡多长时间?我们搬家怎么了?你还没搬家过么?”
“你!”
一个像混混一样的人从屋子里出来,工作服半开着敞在前,蛮横的冲白羽墨嚷了出来。
“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你这么做确实是扰民,我说你们怎么了?好歹应该道歉吧!我是搬过家,但我没有扰民啊!每个人搬家都像你们一样这么不讲礼貌么?”
“去你妈的!”
那人不耐烦,随手一挥,“滚一边去吧!”
“你们负责任的人是谁?有你们这样的么?吵到别人了,不道歉就算了,还出言不逊!把你们老板给我过来!”
“你妈了隔壁!”
那人手推推搡搡,直接把白羽墨推到了一边,“别妨碍老子干活。”
“卧槽!”
白羽墨还没被这么对待过!瞬间一点都不困了,清醒的要命,心里一团火熊熊的烧,往四周看了看,看到梯口一个穿西服的男人,指手画脚的样子。
断定,那就是这帮人的雇主!
“妈的,我就不信了!”
白羽墨了句口,直接气冲冲的过去,住了那个人。
“你好,你是1202号的新主人么?”
“我不是,我只是他的书。”
说着,张鹏程转过来,却正好看到了满面怒气的白羽墨。这个时候正裹着一睡袍,头发凌乱,脸也没有洗,牙也没有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