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门口,五十多岁的老管家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跟乔子安躬身:“大少爷,您打电话说回来吃晚饭,夫人和先生一直等着您呢。”
乔子安点头,拉着怀宇的小手进门。
从医院来这儿的一路上,我的心早就飞出来,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亲生的父母。但是到了这门口,却又莫名的害怕,双腿好像有千斤重,迈不出去,甚至还有掉头跑掉的冲动。
乔子安见我没有跟上,转身拉住我的手,“这是你的家,别害怕。”
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的家……
乔子安的话给我力量,我也一遍一遍自我催眠着,用尽力气跨过这道门。
“妈,爸,我和心儿回来了。”乔子安一边扯着我往里走,一边出声招呼。
沙发上起来一个上了岁数的男人,眼角有鱼尾纹,鬓角也有丝丝白发。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因为现在也很帅。
一瞬间,我局促的手脚都没有地方放。二十八岁的我见到亲生父亲,不是飞扑上去泪洒衣襟,而是万分紧张,不知道如何自处。
父亲看我的眼神灼灼浓沉,一瞬不瞬,声音有着不能抑制的抖动:“子安,你扯着的女孩是心儿?”
乔子安点头:“嗯,这就是心儿,这就是四年前,你差一点就见到,却阴差阳错擦肩而过的心儿。”
父亲的眼底开始泛红:“心儿……怎么可能?那一次的检测结果明明是……”
乔子安将单子递过去:“上一次的结果肯定有错误,这是今天心儿和母亲的鉴定结果。上午我回来一次,就是来拿母亲的血样。”
父亲接过单子,看过之后眼睛睁起老大:“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雪烟!雪烟!”
厨房里走出一个消瘦苍白的中年女人,一边走一边解着身上的围裙:“镇山,喊我做什么,我在给儿子煲汤呢。我……”
母亲一眼看见我,就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登时僵硬在地,一动不能动。
乔子安扯着同样僵硬的我到母亲跟前,轻声一句:“妈,我将弄丢的心儿找回来了。”
“心儿?我的心儿!”母亲激动的伸手抱住我。用力的抱着我,唯恐我又消失了一样。
我伏在母亲肩头,喉头堵的难受:“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