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理完,我就会带着珞宸出去转转。
城中公园,我在地上捡起几朵白的小花到珞宸的鼻子下:“闻闻,香不香,有没有春天的味道。”
珞宸说道:“樱花。”
我左右看看,又拿一个到鼻子下闻闻:“这个呢?”
珞宸鼻子:“这个不是花,是草吧。”
“呵,鼻子好使啊。”
我来了兴趣,去一边摘了片树叶:“这个呢?”
“这个是柳树的叶子。”珞宸想也没想回道。
我抬手在他眼前晃晃,他好笑:“拿开你试探的手。”
我惊得瞪大眼睛:“天啊,你不是能看见了吧!”
“让你失了,看不见。”珞宸耸耸肩膀。
“你看不见为什么知道我拿的是什么,你看不见怎么知道我的手在你面前晃?”
珞宸手指指我的头:“脑子,很重要。”
我火了,“你说我没有脑子?”
珞宸点头,随后说道:“人的中,眼睛是先锋。不管什么都是先看到,然后才是听到,才是闻到。当眼睛失去功能的时候,其他的就会异常敏。青草和柳树叶的味道很容易分辨。今天天气好的好,一点风都没有。但是我说完是柳树叶子后,我的面前就有了空气流动。很明显,是你错愕后,在我面前用手来回摆动试探我的视线。”
我撇撇:“用不用这么心思缜啊,你这样不累么?”
“为什么要累?我觉得有趣的。你的后十几米有一个推婴儿车的母亲。我的正前方不远,树上有几只鸟儿。这个椅子上刚刚有一个人坐下过,还吃了一桶方便面。眼睛看不见了,一切在耳朵和鼻子里放大,才知道曾忽视了那么多生活中的好。”
我看看长条椅子一头有一张宣传单,上面还有一点方便面的渣渣,我看见对面的柳树上的确有几只麻雀。我转头,也有一个推着婴儿车的人。这些我完全没有注意的事,珞宸这个看不见的人却比我‘看’的都清楚。
“你说的都有,但为什么确定那个推婴儿车的是母亲,而不是保姆?”
“刚才我们进来公园的时候有路过。上有迪奥的香水味。保姆自然用不起这个香水。”
珞宸说这些的时候,特别自信。眼底都带着,带着神采。
我就知道,任何事都打不倒这个男人。即使命运给他出了难题,他也能用别的方式解开,活的彩。
我抓起珞宸的手狠狠亲一口:“你真是我的偶像。能当福尔斯去办案了。”
“福尔斯么办案么?以后不想做公司了,倒是个不错的选择。”珞宸手扯着我在一旁坐了,相互依偎,岁月静好。
“霍子言朋友了。”我靠着珞宸的肩头,随便和他聊着。
“那家伙也该找朋友了。”珞宸闭目养神,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也忍不住笑:“是他住院时候的一个主治医生。我见过那医生,长得很有个,浓眉大眼的的东北姑娘。一点都不温,也不淑,手术刀在人上切来切去毫不手软。完全不是霍子言喜欢的类型。据说是医生追的霍子言,据说,霍子言能出院还赖在医院十几天。”
“这可能就是老人说的卤水点豆腐,一降一吧。”
“嗯,所以,我被你降住了。”
“谁降住谁,你心里清楚。”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间便从这静静的好里流逝。傍晚,我和珞宸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一个人的大嗓门。
不喜欢这人的声音,就好像不喜欢这个人一样。
珞宸过去先打招呼:“宋阿姨,你来了啊。”
我也跟着客套一句:“阿姨好。”
江源的母亲看见我们,赶起过来拉我的手:“哎呦,好侄媳妇,真是善良得体又大方,和珞宸伉俪深,一起管理公司。珞家可真是有福气,娶了你这么个好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