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山林,狂風呼嘯,說不出的寒冷。
山間小道上,卻有一名材單薄的年挑着水桶,咬牙走完最後一個台階。
最後這步儼然用盡全的力氣,他放下水桶,一屁坐在冰冷的石面上,大口大口的息着,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當他把最後一桶水倒大缸內,全上下再也使不出半點力氣,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忽地,年突然擡起頭,凝遠方,自言自語道:“三年了,這一天終於來了,我只要能進前二十,不但可以回去見父母,還能當作核心弟子來培養。等我修爲提升,我一定要讓爹娘過上好日子。”
翌日清晨,天空剛泛起魚肚白,年穿戴整齊走出房間。
今天是比試報名的日子,九重門各峯弟子都會前去。
年從懷裡掏出一枚丹藥,吞服而下,一奇異的力量充斥着全筋脈。這力量下,他可以聽到細微的風聲,如歡快靈在耳邊縈繞。他按照師父說的那樣,雙腳發力一躍而起,整個人蹦出兩尺多高。
剛離開地面,便覺得雙被微風托起,他的懸浮在半空。
年沒修煉過法,又是第一次吞服風丹,一時間沒控制好平衡,搖搖晃晃下,一頭向地面上摔去,當即來個啃泥。他也不喊痛,爬起後再次躍起,如此反覆嘗試多次,終於能懸浮半空。
風,風系低階法,修煉可利用風之力空飛行。
年吞服的風丹並非如此,而是利用雙上的風力,大步向前走去,說不出的怪異。
好在第九峯周圍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不會有人嘲笑他,可來到主峯旁的天都峯,況完全不同。
本以爲起的很早,周爲無人,沒想別的弟子來的更早,遠遠看去,前方山林間到都是年輕弟子。
這些人發現了他,不知道誰先喊道:“看,第九峯的獨苗來了。”
一時間,所有弟子都向這邊看來,一個個聚集在一起低聲議論起來。
“他就是第九峯那個白癡林越嗎?聽說他每天都在砍柴種地,這樣的廢也能空飛行了?”
“風不是凝識境三段才能修煉嗎?他一個賣豆腐的也能在三年內達到這等境界?”
“哎呦我去,他那也風?我怎麼看都像在空中走路。”
“哈哈!我知道了,張師叔怕他前來丟人,給了他一枚風丹,我說他怎麼能飛行呢!”
“廢就是廢,真不知道他腦袋是不是被驢踢過,竟然還有臉來這裡報名。”
“……”
這樣的聲音不斷響起,除了一人外,所有看向他的人都好像在看一個白癡。
林越心裡一火,眼中滿是憤怒之,可想到師父說的話,又忍了下去。
年紀尚輕的他想不明白,同爲師兄弟,這些人爲何要譏諷他?
其實林越不知道的是,修煉悟道索然無味,如果能遇到這樣的樂子,自然趨之若鶩。
百丈距離,如飛行了幾個時辰般漫長,耳邊不斷回想着衆人的譏諷辱罵。
落在山崖邊,林越掌心滿是汗水,後背也溼了大片。他全然不在乎,一步步向報名走去,排在最後一名弟子的後方。林越心裡明白,只要報了名,只要獲得前二十,他就可以回家,可以重點培養,擁有修煉魂的機會。
這一刻,面對冷言譏諷,林越如同聾子般不聞不問。
謾罵聲,譏笑聲,不絕於耳,聲音越來越大,毫沒有停歇的樣子。
林越不知道如何完登記,如何走出人羣,他來到崖邊找個沒人的地方,從懷裡出風丹。
剛想吞下,突然,他前黑影一閃,風丹被人強行奪去。
林越臉一沉,對着那人喊道:“還我丹藥!”
那影快速向後退了幾步,化爲陳浩的樣貌,他手中拿着丹藥挑釁道:“想要丹藥嗎?你過來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