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空的雙眼一直停留在雲飛的上。瞳孔逐漸放大,好像看到什麼令他驚訝的事,隨即把視線轉移到歐尋的上,凝聲問道:“歐師弟,這位是……”說着,視線向雲飛上輕快的一瞥,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歐尋臉上帶着一擔憂,生怕釋空看出雲飛上懷有生死鍾,低聲道:“釋空師兄,這是我的小弟子,名雲飛。”
釋空點點頭,稱讚似的說道:“不錯,小小年紀便能修得如此道行,前途不可限量。”
歐尋微微一笑,道:“我這小徒弟,機緣比較好,所以才修煉這道行。”
釋空見歐尋後的衆人,有不臉蒼白,顯然是飛行而來,消耗了太多的真元力,忙說道:“既然諸位已經到達天寺,請進寺說話。”說完,對歐尋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作,拱手道:“歐師弟,裡面請。”
衆人跟在釋空的後,向天寺飛去,轉眼間便來到寺院門前,衆人收起法,落在平坦的地面上,徒步向寺內走去。這麼做和當年進飄渺宗是一樣的,以表達對天寺的尊敬。
雲飛跟在歐尋的邊,走在最前面,剛走幾步,就覺內的生死鍾有出的可能,連忙凝聚真元力,把那不算龐大的能量抑在內。
天寺的寺院大門爲三門並立,中間一大門,兩旁一小門,被稱爲三門殿。山門殿的兩旁站在兩名僧人,兩人穿着灰的袈裟。兩名僧人見衆人前來,連忙行了一個佛門禮儀。進天寺三門殿後,裡面塑兩大金剛像,金剛神肅然,目視前方,帶着一神聖不可侵犯的莊嚴。
衆人進天寺院後,釋空邊走邊說道:“歐師弟,先在敝寺休息一晚,關於除魔之事,明日再談,師弟意下如何。”
歐尋微微一笑,拱手道:“一切聽從師兄的安排。”
釋空右手立在前,道:“阿彌陀佛,師弟客氣了。”說完,對邊四名弟子道:“諸位道友的住宿飲食,就由你們四人去安排。”
四人齊聲道:“是,釋空師叔。”
釋空點點頭,對歐尋說道:“歐師弟,貧僧還有些事要做,先行一步了。”
歐尋回答道:“師兄慢走。”
釋空走了以後,四人指引衆人向後院走去,後院房屋很多,錯落有致的坐落在院子之中。四人中,有一人云飛是認識,在中原城內兩人還手過,他便是釋天方丈的大弟子空明。空明走到雲飛邊,道:“雲飛師弟,你也來了。”
雲飛點點頭,道:“空明師兄,近來可好。”
空明回答道:“還是和以前一樣,除了打坐以外就是念經。”說着,視線轉移到水寒上,有些疑的問道:“這位是?”
雲飛看向邊的水寒,眼中儘是溫,隨即說道:“這位是我的仙,名水寒。”
空明縱然是僧人,也爲水寒的容貌爲之驚嘆,低聲道:“水寒師妹,你好。”
水寒拱手道:“你好,空明師兄。”
衆人又說了一會,便來到後院,空明等人爲衆人安排好了房間,說了一些在寺院內應該注意的事,就離開了。水寒和雲飛同樣住在一個房間,放下各自的行李後,雲飛坐在房間內的牀上,看着眼前的房間。
房間內,一個斗大的佛字高懸在屋頂,佛字旁邊被一圈圈金花紋團團包圍,金花紋旁邊又有雕刻着五百羅漢畫像,畫像大小相同,神態各異,排列行,端正無比。每一個畫像都極爲生,就像是活了一般。
雲飛雖然對建築不太了解,但只是看了一眼,便明白眼前這些畫像並非一般雕刻家可以完的手筆,心裡暗暗驚嘆,中原地帶奇能異士多不甚數。房頂上,圍繞佛字的內圈之後,垂下三個金鏈條,倒懸着一盞長明燈,從下放往上看,大約三尺大的銅盆,裡面應該裝滿了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