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变现在这种样子,为什么当初说的信誓旦旦,现在却在向我说谎?为什么我等了你这么长的时间,结果你却给了我一个这样的答复?”那妖怪的脸开始变的狰狞,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
“鬼谷,再不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落轩在一边提醒着,“看它的气息,恐怕没救了。”
“是吗……”鬼谷的角向上扬着,似乎早就已对这样的结局有所预料。“原本想坐在这里看一场苦剧,想不到这八字还没有一撇,主角就要中途死了。”
那树妖像疯了一样,甩开奇长的手臂,弯曲着对着鬼谷打过来。“都是你,你本就不是什么人,也没有帮我调查清楚南空的真正下落,从头到尾,你本就是为了除掉我!”
“我可是真的帮你调查过了啊,都不能接,确实要看你的能否接这样的事实。毕竟和一株草过一辈子,确实很难熬不是吗?”
“都说了不要再提起。”那树妖一个转向着鬼谷的头部打去,鬼谷轻轻躲闪,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果然,人类和鬼怪本就不可能相互理解。对于向你这样的妖怪,我唯一可以做的事,就只有在这里将你祛除了。”
妖若化魔,必定毫无退路。所以,妖才会隐藏自己原有的本质,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走向终结。
“既然知道自己无法控制,当初就不该去询问。我要是驱魔人还好,这样的话,你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可是我偏偏是一个人,如果真的将你裁决,你就没有重生的任何机会了。”
树妖并没有听鬼谷所说的话,只是一个带有幻想的妖怪,如此的单纯,也如此的纯真。也许这个梦做了太长时间,也忍了太多的寂寞。嚣着,歇斯底里。
不再相信来世,也不再相信回。决定要幻化妖魔,以为这红尘之间,留给了太多的滕库,现如今,决定把自己的这份痛苦彻底偿还。
落轩把剑拔出剑鞘,随时做出进攻的准备。
“不用了落轩,这一回,也让我活动一下筋骨好了!”鬼谷一个转跃起,在怀里拿出一道灵符,手中念念有词,单手用了一个双决,正巧对着那树妖的脑袋。
“既然你已决定了,就别怪鬼谷我太过决绝。毕竟,清楚一切将要间的污秽,是我的工作。”
一阵红闪过,树妖发出了刺耳的尖声。符咒握在手里做已化为灰烬,树妖也因为灵符的咒力消失。黑夜之中闪过一丝红,随后又归于平静。
“,在哭……”一切结束之后,落轩这才开口说话。
“所以,痴的妖怪,本就读不懂人心。”鬼谷看着那逐渐干枯的槐树,喃喃的说,“正因为你有无尽的生命,所以才会选择在来生的时候,化为卑微的草护在你边。每年冬天死去,每年春天苏醒。反反复复,都会抬头看着你,反反复复,都会重新爱上你,反反复复,都会这样守护着你。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说的就是这样啊。”
鬼谷叹了口气,着那树说道,“看来这树,也活不了多久了。”
两个人去寺庙里想老和尚辞别,老和尚听后不觉叹息。
“毕竟会有来生,山后那片林,我会来打理。那树妖在的时候,虽然弄得人心惶惶,可是却风调雨顺。现在虽然安定了人心,可是……”
鬼谷转告退,所有的事都会有因有果,只不过深陷其中的人会为之痴狂。
“结果还不是一样,这种事要是注定改变不了结局,就应该早一点解决。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在浪费时间吗?”落轩叹了口气,表示这一回对鬼谷的选择很无奈。
“或许是在浪费时间吧,可是你不觉得很有趣吗?”鬼谷看着一边的落轩说,“常驱鬼做的腻了,偶尔去看看妖怪有什么地方不对吗?毕竟,那可是马上就要为人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