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转对着罗舒然挥手,还不忘加上招牌的动作。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袍,腰间挂着一个酒壶,手里着一叠灵符向着摆渡人方向冲去。
罗舒然本想他停住,可是话还没有到边,就被魏肖直接拽回了公司。
“随他去吧,这种事人是常做的。”魏肖淡定的说着。
罗舒然顾不上滴水的头发,过玻璃的一角向外着。
外面的雨势并没有丝毫减的趋势,浓的雨帘更让这个雨天别有一番滋味。公司里的人还依旧都是老样子,机械的坐在电脑边敲击着键盘,喝着永远喝不完的红牛,说着永远谈不完的合同。外面高大的摆渡人过暗绿的窗子,竟然没有人可以注意到。
罗舒然你突然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在摆渡人路过的那一瞬,似乎明白了作为人,里常说的寂寞。
索转过靠在一边的墙上,略带同的看着魏肖。“你这样过了几百年,不觉得厌烦吗?”
魏肖用手缕着已湿了头发,漫不心的说道,“都这样过了几百年了,难道还差这几分钟吗?”
罗舒然没在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堵塞的难。这也许并不是想听的话,可是听到魏肖这样说,也多多有了些宽。毕竟,魏肖并没有对罗舒然说谎,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千百年来的寂寞堆砌的。
摆渡人的竹篙撑起又放下,在浓的雨帘之中激起一片片水珠。在船与船的隙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黑点上下奔走。罗舒然眯着眼睛,这才发现那个黑点正是鬼谷。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灵活的人,手中的灵符展了一把扇子,向着四周发散,形了一把天然的保护伞。另一只手手持木剑,劈开水帘,可以看到一道清晰的弧线。
长袍虽然已被谁淋湿,可是却依旧没有失去风度。头发缕缕垂下,可是却丝毫没有失去本。黑的长靴借助木船做跳板,将失散的魂魄在船的口回。没收回一个,腰间的葫芦就会闪出一道红。
“他到底在做什么……”罗舒然看着微笑说道,“难道摆渡人就这样让他放肆吗?”
“他们虽然体巨大,可是也只会机械的做事而已,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魏肖眼睛撇着窗外说道,“不过能做到这份上,那家伙也真够拼的。”
“可是,真的有这么多人死去吗?”
“摆渡人承载的灵魂,并不仅仅取决于这一带。他们之所以会吹起号角,就是为了提醒濒临死亡的灵魂尽快过来,所有听到号角的魂魄就会自然到这里来。这种况一年只会出现两次,一次是一年之中最热天气之后的雨季,还有一次是一年之中最冷天气的雪季。不过地点不固定就是,像这样的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罗舒然含糊的回答着,生离死别看的多了,对生死也变得麻木了。也许对于人来说,看着别人死亡,或许是最值得期待的事了吧。
“这样的况要一直持续多久?”罗舒然着窗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雨停之后,这些东西就会自然消失了。”魏肖也跟着轻声回答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对于罗舒然,他似乎一直都很有
耐心,也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魏肖才决定仔细仔细观察一下这个孩。
此时的鬼谷倒是显得有些不亦乐乎,讲道理,他对于这次的行动几乎没有一点把握,可是要是不这样做,自己的下场会更加凄惨。
“我这样做也是被无奈,所以你也千万不要怪罪我。”他这样说着,一边用葫芦装着涌进船舱里的灵魂。一直到葫芦满了,这才停止了继续收割的行为。
虽然这样做确实有些违背常理,可是鬼谷也是一个明白适可而止的人。是首歌本月的数量,绝对不会多收,这也是他长久以来坚持的准则。
雨渐渐小了,摆渡人划船的动作也渐渐变慢。远方间的通路也渐渐打开,摆渡人顺着雨水冲刷的方向回去,刚刚发生的所有惊心动魄,都在雨停的一瞬之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