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微风着些许凉意。罗舒然穿着单,捂着痛还没有消除的眼睛,深一步浅一步的跟在鬼谷后。并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所做的一切,他是个骗子,想尽一切办法闯进家里的窥狂。
河水虽然还在流动,可是上面已悄悄结了一层明的薄冰。
“就是在这里丢进去的。”罗舒然指着河对岸凸起的一块岩石说道,“那天天太黑,我也没有再向里面走。”一副敷衍了事的样子,只想快点离开鬼谷这个无赖。
鬼谷回头看了一眼,指了指眼睛说,“小姑娘,这里还疼吗?要是还疼,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本来不是什么足以致命的病,要是你现在死在这里,确实有点亏了不是?”
罗舒然虽然有些半信半疑,可是现在的状况确实也让有些脱不开。落轩一直走在理不远的地方,没有丝毫离开的迹象。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耳朵却意外的灵敏。
鬼谷似乎对于这种事已司空见惯,还没有等罗舒然开口,就已踏上了江边的那块石头上,四下张着。
他着有些糙的手,在空气中轻轻动着手指,“差不多了,若是真的厉鬼,坚持到现在也该耗尽了吧。”他转过头,看着罗舒然说,“既然这件事是你引起的,那么也要以你终结。”他的眉向上挑着,说起话来一副严肃的样子。
罗舒然显然有些不大自然,正想扭头跑去,却和落轩撞个正着。
“他的意思是让你过去。”他的话语很冷,浑散发着冷意。
事到如今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与其这样死在荒谬之下,倒不如放手一搏。走到鬼谷旁边,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坚定。
鬼谷倒是意外的平静,在兜里拿出了一把小刀,对着罗舒然的手腕直接了过去。那刀在晨的照之下发着淡淡的寒,锋利的刀刃过阵阵的冷风。
来不及躲闪,就好像那时候被镜子里的野鬼捉到了一样,罗舒然亲眼看到自己的手腕被匕首割出了一条痕,缓慢的向下流淌,一滴一滴的滴落进还没有完全冰冻的河里。
或许是因为鬼谷的手劲儿很大,罗舒然并没有觉到疼痛,相反,却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的体里离开了。
薄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崩裂,沉静的河水也开始翻滚。鬼谷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蘸着罗舒然的,在空中比划着,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只觉得耳中传来一阵耳鸣,巨大的鬼哭声让罗舒然不过气来。尖着,自己的眼眶也在无限制的撑大,眼球好像随时会脱落一般,统统吸进这河水里。
“汝应在此发誓,从此捕捉亏心之事,否则必遭雨瞳反噬。若不答应,则葬于此。”鬼谷的声音很大,可是周遭的风声却将一切都湮灭了。罗舒然一时不过气来,“我答应,我答应!”大吼着,可是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两边的河水在鬼谷的低声中迅速涌起,一瞬间打开了一个通道,的河床出现在眼前。河床的中心,静静躺着一个瓶子。就是它,装着那条鬼项链的瓶子。
罗舒然正想开口之,没想到鬼谷却突然放开了自己的手,一下把推了下去。一瞬间,排开的水面突然下沉,汹涌的海浪铺天盖地的向着自己涌来。
河水涌进了鼻子和眼眶,一时之间就连呼吸也停止了。“世道如今,都已做到这种地步,怎么可以就这样轻言放弃。”罗舒然奋力的向前游着,直到手指触到了瓶口,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体逐渐变得沉重,双脚好像被水里的双手抓住一样,罗舒然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
“小姑娘,游上来啊。”听见鬼谷在岸上喊,“拿到了就游过来,天这么冷,我就不跳下去了……”
“游过去,游过去就好了。”罗舒然自己在心里默念着,也许是因为自己做的那件事产生的报应,想想这样也好,并不用再过那种担惊怕的日子,说不准也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