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舒然很久都没有梦到这个梦了。
那片无法逃离的火红的海棠花海,他倒在海棠树下,折断的双脚在花瓣之中乱舞。
四周的断壁残垣挣扎着攀爬向上,唯独不变的是他安详的脸。
他沉睡在废墟里,废墟也包裹着他。永远不会衰败的海棠花,如一样浓艳,像酒一样热辣……
罗舒然抱着那双模糊的嚎啕,呼喊着他的名字,弯下腰亲吻那张冰冷的脸。
然而,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这一次,将他们的名字刻在树上,期待着下次再遇到的时候,那些花朵会变他们的笑脸,永远开放,永远浓烈。
回不来了,回不来了,明明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可是心里却在抵触着这个事实。
断了的依旧在跳舞,可是那舞步,自己早已跟不上了……
“阿彻……”着那名字,原本一直隐藏在心底,可是现在却显得十分陌生和冰冷。阳相隔,已过去了很多年,失去的已回不来了,真的……回不来了……
睁开眼睛,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视线虽然还是模糊,可是鼻前悉的味道让知道,自己已回到了住所,在那个满是恐怖和腥的地方醒来了。
“阿彻……”喃喃的念着,手心里握着有些麻的被面,原本尘封的回忆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打开,心里所滋生的沉闷,也毫无征兆的翻涌而来。
“也许有时候也不用看的太彻吧,要是当时没有看清楚阿彻已死去的模样,也许到现在,他在我心里都是一个一尘不染的干净年吧……”的心跳的很快,刚刚在昏睡之中醒来,太多的思绪反而让人觉得困倦。
“我真是低估了你睡觉的时间。”魏肖在一边突然闪了进来,咂咂说道,“自从回来就一直在睡,到现在已将近两天了。难道你是睡鬼附体,被夺走了灵气不?”
“有这样的鬼吗?”罗舒然睡眼惺忪的问道,“如果真的有,请告诉我为一个睡鬼的方法。”
“你给我好好活着不行吗?”魏肖一下打在罗舒然头上,脸上虽然满是嫌弃,可是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份温。
“为什么现在你们都可以随随便便出我的房间了?”罗舒然皱着眉嘀咕,却被魏肖突然捂住了。
那样轻的触,还带着魏肖体温的香味充斥在罗舒然的周围。
“太近了……”罗舒然这样说着,脸却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魏肖你,究竟要做什么。”
“把你眼睛上涂抹的药撕下来。”魏肖淡淡的说道,“这是在鬼谷那里搜刮来的,他的功夫虽然弱得很,可是药品什么的却意外的让人放心。”
他手搂住了的脖颈儿,蹲下来和平视。温存的触让罗舒然不觉心跳加快,他的指尖是冰的,可是沁在心里却是辣的,辛辣的让不过气。
“我要取药了。”他的另一只手渐渐的触到了的眼睛,好像是怕做的太过突然,给一个准备。
他的指尖轻轻挑开的眼皮,用指甲在眼角温的向划。罗舒然浑发抖,角动动却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怎么,弄疼你了?”魏肖的话让彻底崩塌,呜呜咽咽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点都不疼,甚至想呐喊。强烈的抑制住心将要失控的野,绝对不能就这样沦陷在他的温之下。
眼睛上附着的药品被一点点撕下,罗舒然的心跳也加快到了极限。
“现在再睁开眼睛试试,是不是比以前要清楚多了?”魏肖的声音似乎来自天的另一端,罗舒然有些恍惚,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正是魏肖那张百年不变的脸。
“难道你这家伙从始至终都这样看着我?”罗舒然红着脸对魏肖吼道。
“怎么可能。”魏肖躲着罗舒然的目说道,“既然现在没有什么事请了,就好好收收心,别再那么冲动了。”
“话说回来,鬼谷和落轩呢?”罗舒然着魏肖问道,“按照平时来看,他们也应该在我家里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