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罗舒然只是觉得四周的空气越来越湿,口一阵阵发闷,原本充足的力气也渐渐变小。糜烂的臭味挥之不去,加上原本就忐忑的心,罗舒然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觉好像是在下水道里。”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是通往谛听巢的路了。”鸠平淡的说道,“长久以来,谛听就生活在暗的巢里。因为他的眼睛看不见东西,所以耳朵异常的灵敏,因此也被奉为间的神,在间,尤其是在人里,占有一定的权威。”
“虽然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和我印象之中相差这么大呢!”罗舒然苦笑着说道“我一直以为谛听是吉祥的化,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有这样的残暴。不论是在古书典籍,还是在民间传说里,从来都没有一个故事说明谛听的残暴。”
“所以呀,你们这些人类总是喜欢妄想一些好的事,因为太过于渺小,不得不去寻求一些华的东西来保护自己。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谎言,以至于所有的人都世世代代的坚信,因为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去反驳。不过这一点倒是和我们十分类似,面对强大的势力,没有这样卑躬屈膝,才能得以存活。这样说来倒是不觉得你们有多可怜了。”静姝拢拢头发,语气里带着一丝轻佻,似乎已习惯了这段路程,并没有像罗舒然一样张。
“到了,就是这里。”鸠停了下来,指着前面黝黑的口说到。
罗舒然看了半天,最后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周围这么黑,我本就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才是谛听的。”
话音刚落,只看到漆黑的夜里,突然冒出了无数幽蓝的火焰,它们聚在一起,突然炸开,好像是天空中绽放的一朵蓝的烟花,虽然只有片刻,但眼前的一切却被罗舒然突然看的真切。
这虽然是一个口,但是构建的却格外致。外几乎一尘不染,前面堆放的骸骨似乎也有人冲洗。口有很多凹痕,绽开的火焰就停留在这里,明晃晃的照亮了四周。窟里的道路也已铺展开来,只听见里面依稀传来了声响,好像有人正在慢慢靠近。
鸠向一边撇了撇,似乎知道些什么,随后说道“如果你想离开,就趁现在快走吧!如果真的进去了,恐怕出来的几率真的几乎为零。”
“如果我真的走了,你觉得我会去哪里呢?”罗舒然看着眼前的孩子说道,“如果让我定义‘几乎’这个词,那就是不完全的意思。不完全就证明还有希,既然有希,为什么还要选择放弃呢?我会陪你一起走下去,毕竟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不是吗?”
“你现在在这里装好人,真的是让我越来越反了?。”静姝一脸厌恶的样子,看来厌恶人类这个病,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改正过来的。
“我本来以为你们不会来的,想不到竟然这么听话,反倒让我有些不太自在。”几个人抬起头,只看到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木,威严地注视着他们。
“雾隐,我就知道是你。”鸠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我真的想不到你也会有这样积极的一天,难道谛听真的给了你什么好了吗?”
“好?”雾隐轻轻的笑了起来,额头上的眉好像更弯了。“好像在我们中间,有利益才做事的人只有你才对吧。从我当上这个位置开始,我就已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所以利益不利益的事,即便我不说,大家也是心知肚明才对吧?”
“所以你不要太嚣张了。”鸠的话音里带着一丝威胁,“你从一开始就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即便是这样,我莫名其妙的被追杀,也是因为你的问题才对吧!”
“莫名其妙?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吗?”雾隐说到,“还是在刻意装傻延长自己的死期呢?不过不说也罢,总有人会替你说出来的。你的同伴就在里面等你,他会告诉你一些连你都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