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舒然听了这话,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间有传染病这件事,还是第一次听说。人类曾历过几次特大型的传染疾病,可以说严重威胁到了人类的生存。天花、鼠疫、霍乱、流,都是当时的人们最大的挑战。
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人群里都会出现新的疾病。这或许已变了一种自然规律,是一种贪得无厌的人们惩罚。索的是,越来越多的人敢于迎难而上,新的难题也会随着不断探索迎刃而解。
“难道间也开始这样的规律了吗?”罗舒然这样想着,心里却等待着鬼谷的回答。
四周的雾气渐渐向着中心聚集,好像是一个人在地中央旋转带动了四周的气流。鬼谷表专注,皱着眉头好像是特地在看着什么。
“对啊,这里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可以看到谛听。”罗舒然突然想到了这茬,可是自己确实无能为力。毕竟自己不属于这里,这也是间给这个初来乍到的人的惩罚。
“这是……”不知过了多久,鬼谷这才开口说,“管不得当时雾隐特地强调了一下,原来真的蛮严重的。”他蹲了下来,手向着浓雾的中央去,看样子,好像是在抚着什么东西。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况,如果现在间都在流行这样的疾病,恐怕也凶多吉了。”鬼谷站了起来说道,“真是抱歉,我本来以为我的能力还可以胜任,现在看来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在阳间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说不定可以帮上忙。”他眯着眼睛站起来说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为间的管辖者,长着一张心里想着什么就表现出什么的脸真的好吗?”
“什么意思……”谛听沙哑着嗓子问道,“难道你知道这疾病该如何治疗吗?”
“能不能治疗我不是说的很清楚吗?”鬼谷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我只不过是说,你就这样被别人利用了却还在这里毫不知,说起来还真是可悲啊。”
“利用?”罗舒然听到谛听轻声的痴笑声,“我只想知道到底什么人敢这样利用我。”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越是边的人越大胆,只是因为你的弱点在前进的人面前都暴无遗,所以被利用也是全然不知。我这样说对吧?虽然为间的统帅知道阳两界所有生命的生死,却对自己的事一概不知,说白了,对自己的未来每一天都充满了恐惧,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不论是谁都会不了吧。”
“我猜,雾隐一定是另有隐才不得已这样做的。”鬼谷皱皱眉头说道,“不知道这病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已传染了呢?”
“前几天吧。”谛听显然有些犹豫,“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痒痒,可是后来就已控制不了了。”
鬼谷显然在怀疑些什么,沉思了很久,却没有说出口。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鬼谷的神庄重,看起来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如果我真的解除了这疾病的麻烦,那么在我完七歧图之前,都不要过来干涉我。”
许久的沉默,空气里的气氛让人有些压抑。
罗舒然知道,此时的谛听正在做一个难以抉择的事。如果继上次事件之后,他一直在间恪守着这条规律,到现在都没有改变。鬼谷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不论是谁,都要有思想准备。
不论选择了哪一方,最后都是间的灾难。虽然这样说,可是当听到谛听吞吐这说出答应鬼谷的话,罗舒然心里却猛然跳动了一下。
“你到底是好是坏……”罗舒然沉思了很久,这才小心的问道,“真是对不起突然这样问,可是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目前做出的所有决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谛听喃喃的说着,好像是一个饱沧桑的老人,“只不过是为了那群已忘本的人再次回来的时候记起前世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