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来看你最后一次了。”
无名大山深,一个俊朗神武,高拔的年轻人目忧伤的看着眼前这座普通无华,且没有碑文的坟包。
坟包没有反应。
年轻人自顾自的拿出小酒瓶,将醇香的猴儿酒倒在坟包上,随后自己又喝了口才带着略微陶醉的神道:“五十年份的猴儿酒,这世间恐怕也就咱们忘忧城才有,可惜你再也喝不到了。师父,三个月前我就学完了《忘忧医书》的最后一篇,我说了我是忘忧城千年不遇的天才你还不信,师父,我凝聚出了……师父,忘忧城最后一块古城砖也在三日前变了末,按照师门遗训,忘忧城自此开山,不必遵循古训。”
说到这,他停顿了几秒,目注视着坟前一捧残余着砖形的砖,这砖曾像是一座牢笼,囚着忘忧城的历代门人,直到今天,它才为他打开一扇门。
“你说过,这块砖为末,世间也就没有了忘忧城,而我也自由了,想娶几个山下姑娘的就能娶几个,想吃多碗阳春面就能吃多碗。不过,我现在最大的愿不是逍遥自在,而是不想让忘忧城消失!”
年轻人目坚定,散发出如鹰隼般的利芒,继续道:“忘忧城,世间中医医术圣地,什么医圣、药神都是忘忧城弟子,你凭什么要让忘忧城将医典束之高阁,凭什么要忘忧城湮没无闻?凭什么让我放下医术?大势所趋,中医衰落,哼,这些都只是理由,我陈阳乃是忘忧城大弟子,重振师门,那是我的职责,我绝不会让忘忧城就这么消失,让你一辈子默默无闻,让中医医术跌落于尘埃!绝不会!”
说到这,陈阳再次沉默舒缓略微起伏的心,爱之深恨之切,只有对师门饱含至深,才会为师门的没落而心痛。
忘忧城的没落让他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以前师父掌管师门他没有办法,但现在,他决定忘忧城的未来。
“师傅,我走了,下次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多久,但我肯定会给你带几个徒子徒孙,恩,说不定还有你的徒媳妇,你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想必睡的很舒心,这样也好,我能放心离开……”
他不知道说了多久,直到口干舌燥,他才闭上,随后洒脱离开。
陈阳,忘忧城大弟子,掌握顶级中医医术,因忘忧城令,自锁忘忧城百里二十一年,今日忘忧城破,他为扬名师门,下山行走。
……
“车上的乘客朋友们大家好,下一站就是香妃广场站,还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蓉城的一辆公车上,好听的电子提示音响起。
一个穿着朴素的青年,背着洗的发白的布包站在摇摇晃晃的公上低头看信,很有人注意到,他的形宛如百年老松,不管公晃动的多厉害都纹丝不动。
陈阳拿着崭新的信件看完,喃喃道:“帮孙治病……没想到下山两个小时不到,郭老头就找到了我,他没天天监视我那才见鬼了,看来下次我得跟他好好谈谈。”
郭老头是他师父的半个朋友,也是数知道“忘忧城”的人之一,他下山不久就收到了郭老头派人送来的信,请他来蓉城给郭老头的孙看病。
为‘忘忧城’大弟子,治病救人乃是他的天职,更别说郭老头还出给了不菲的诊金。
没错,忘忧城弟子看病是要收‘诊金’的,只是‘诊金’多寡因人而异。
看在诊金不匪的份上,陈阳放下对郭老头派人监视的不满,来到了蓉城给郭老头的孙看病。
说实话,他对郭老头孙的病有些好奇。
郭老头的医术虽然在他的眼中不怎么样,但放在其他人中,医术已小,寻常病症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也不知道郭老头孙患了什么病,郭老头都应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