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嚴看着蕭文僅僅幾句話,就和這些原本與讀書人兩個世界的工匠拉進關係,心中也是佩服。
如果是他的話,肯定無法讓這些工人做到這樣。
在他的印象當中,工人不過是一羣整天只會麻木工作的人罷了。
他們不懂知識,沒有,除了琢磨一些奇巧技外,最有用的地方不過是生產一些日常,拱其他人使用。
能夠讓這種無趣的人笑中帶淚地狂呼,這在桓嚴眼裡簡直是不可思議。
如果蕭文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會撇撇。
畢竟,他作爲一個經過九年義務教育,還上了高中大學的人,對於什麼是階級矛盾,什麼是革命友,都十分清楚。
這些工人因爲被和珅迫剝削,過去一直過着食不果腹,不蔽的日子。
而蕭文作爲讀書人,在份上和他們這些工人有所區別。
但人的份是複雜的,一個人能夠擁有的份永遠不止一個。
這些工人可以是工人,蕭文可以讀書人。但是他們同樣被和珅迫的人,有着一層相同的份。
所以,他們完全能夠流到一起。
這時候,卓王孫突然說道:“上造雖然是讀書人,但並不是其他國家那些書呆子腐儒,也不是像蕭相曹相(蕭何曹參)那種雖然能夠給你們帶來不錯的環境,但是卻無法指導你們工作的道家士人。”
“實際上,上造所學的知識,不乏巫醫樂師百工的東西。你們能想到的,你們想不到的,他都會。”
聽到這話,一衆工匠面面相覷。
悉他們這些技工人的技,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不過蕭文並沒有因爲卓王孫的一句話而急於炫耀自己的知識。
他說道:“我們先看看這裡的況,我很好奇你們平時都做什麼工作的。”
聽到這話,衆人點點頭。看着蕭文率先走作坊深,便跟了上去。
走到作坊深,蕭文發現了一個建着一個大概三四米高爐子的庭院。
而在庭院四周,則放滿了青的磚頭和一些還沒來得及燒磚頭的泥胚。
看着這些磚頭,蕭文有些疑,“怎麼只有青磚?”
然而聽到蕭文的話,一衆工匠反而疑。其中一個問道:“上造,這磚不是青的,難道還有別的?”
“難道沒有紅磚嗎?”
雖然以前回老家的時候,他也曾經看過青磚建築。但是他知道,青磚這種玩意雖然比較觀,而且質地平整,比起紅磚要好上許多。
但是青磚的燒製本,卻要比紅磚貴很多。
因此,除非客人有特別需要,否則大家一般都用紅磚砌牆,以本。
畢竟,在往牆面抹上一層石灰後,不管青磚還是紅磚,都沒有太大區別。
然而看着這羣傢伙,似乎不懂得什麼是紅磚的樣子,困的蕭文也只能閉上眼睛,查詢起圖書館來。
很快,蕭文就明白了事的原委。
原來,紅磚作爲一種不錯的建築材料,古羅馬人和比倫人都發明過。
然而在中國,卻似乎點錯了科技樹一般,並沒有發明這種神奇的磚頭,而是自古以來,一直在使用本較高的青磚。
直到後來,中國發明了紅磚,才漸漸取代了青磚的地位。
對於這種況,蕭文並不奇怪。畢竟在古代這種識字率低下,而且識字人口基本上不參與技研究的時代,你很難指這些人不搞出什麼點錯科技樹的事發生。
就像洲的印第安人,瑪雅人和阿茲特克人,幾千年歷史上愣是沒有發明出子,以至於西班牙人來的時候,他們還用背的方法運送資。
又例如,中國明朝時候,愣是喜歡把輕型野戰炮設計和要塞炮一個噸位,卻不考慮重炮在野戰時候的機問題,直接驚訝了一衆西班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