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聽到這話,楊彪原本對蕭文懷疑自己的不滿和惱怒,瞬間被尷尬和羞愧取代。
“犬子做了什麼?”楊彪很不自信地說道。
雖然蕭文知道,歷史上的楊修和楊彪雖然是父子,但他們的性格卻完全不同。
楊彪的性格隨他們楊家人,一樣的溫良恭儉,一樣的忠誠漢室,一樣的儒雅謙虛,一樣的偏偏君子。
但是楊家在傳承到楊修這一代,卻仿佛基因突變一樣。
持才放曠,桀驁不馴,言語粗鄙,喜歡追求細枝末節的完美,卻總是缺乏大節,與傳統的楊家人相反。
但楊修再怎麼異類,他還是楊修,還是他楊彪的嫡長子。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在傳統觀念中,楊修的這種性格,,楊彪無疑要負主要責任。
因此,當蕭文提起楊修的時候,楊彪原本對蕭文的種種不滿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羞愧和尷尬。
畢竟,蕭文在這裡說出對楊家的懷疑,不是口出狂言,而是有理有據的。
只不過這個根據,卻是出自楊家的異類,楊修身上。
“犬子頑劣,還請先生恕罪。”楊彪說道。
看着楊彪,蕭文擺擺手,說道:“楊修這孩子,雖然性格頑劣,但對我並沒有實質的損失。只不過他對於楊家的名譽,卻是一種傷害。我敢說,他這種持才放曠,肆意妄爲的性格,如果不加以約束,今後哪怕當朝爲官,也很容易得罪人。”
“如果是在大是大非問題上出錯,他就算被未央宮那位殺了,也不奇怪。”蕭文最後,直接將歷史上楊修因爲和曹操政治立場相左,而被殺死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楊彪滿是擔憂的樣子。
而蕭文也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其實楊家和我合作,爲的不過是族人今後能封侯拜相。只是楊修這種惡劣的性格,哪怕他真的獲得了我們合作後的政治遺產,也很難在官場上有太大的作爲。”
“不過如果楊兄信得過蕭某的話,蕭某願意幫楊兄將令郎調教好,讓他改一下自己那惡劣的性格。”
“如此,楊家封侯拜相,將不再遙遠!”
聽到這話,楊彪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楊修作爲自己的兒子,楊家的異類,他早就頭疼不已。
如果真的能通過犧牲一些利益作爲學費,讓楊修接受蕭文的教育,也未嘗不可。
這瞬間,楊彪甚至覺得自己賺到了天大的好處。
聽着蕭文將他那些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一一提出,楊彪大手一揮,說道:“先生,只要能夠教育好犬子的脾氣,將他教育成未來的丞相,並且讓楊家參與到這個羊吃人的事情來。你要什麼,楊家便給什麼。”
聽到楊彪的回答,蕭文頓時笑道:“如此,那今後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只是,在屏風後面的掌柜們卻已經明白,自家公子已經被蕭文給算計了。
他們紛紛捶胸頓足,大罵:“豎子不足與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