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忍住了吐槽的欲望，蕭文對孫尚香繼續問道:“既然你知道我和婉兒也是師生關係，那我想你也應該清楚我爲什麼這麼問吧？”
孫尚香點點頭。她知道上官婉兒雖然不是和她一樣，愛好武力的人。但畢竟是同窗，於是她說道:“先生可是想清楚上官家的情況，好弄清楚婉兒什麼時候能來上課？”
“沒錯。”蕭文點頭道:“你們都是我的學生，如果有人哪天不來上課，我總會覺得少了些什麼。”
畢竟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種說法並不僅僅只是要求學生把老師當做父母那樣供奉孝順。
老師，至少一個有職業道德，有責任心的老師，同樣也會把自己的每一個學生當做自己的孩子那樣愛護。
如果沒有這種精神，前世歷史上，學閥也不可能取代門閥，成爲中國歷史上時間最久遠的統治形式了。
看着蕭文，孫尚香漸漸將原本拱着的腰貼會地面，她仔細思索了下，說道:“先生想要婉兒來上課，其實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不難。”
“計將安出？”蕭文興奮地問道。
“然也。”孫尚香點頭，緊接着她反問道:“先生可知道，我爲什麼會知曉婉兒是唐人？”
“爲什麼？”蕭文問道。
“因爲這種事情，本就是我們貴族只要留心一些，就都知道的。”孫尚香說道。
接着，她解釋道:“在這個世界上，雖然合個國家之間的統治方法，提拔人才的方式，官員任命的準則，都有所不同。但有一點，都十分相似。”
“如果某個國家的大臣貴族犯了大錯需要戴罪立功，又或者他們想要積累比較大的功勳，都可以選擇申請，到國外去當一名明諜。”
“明諜？”對於這個說法，蕭文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孫尚香卻說道:“所謂明諜，就是大張旗鼓，不畏懼其他國家知道的情況下，安排的明面間諜。這些間諜在這個國家中，不會進行一些對這個國家危害甚大的事情。通常來說，他們不過是來探聽情報，聯絡內外，做一些無關痛癢的事。”
“而上官家，還有蔡家的人，正是如此。只要他們不鬧得太過火，或者太過暴露，讓人人都知道他是間諜，一般來說各個國家對這些明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原來如此，原來蔡准當初受到我的威脅，不是害怕我把他的身份暴露出來。而是怕我把他的事情鬧大，讓他在沒有功勳的情況下，黯然回國。。”蕭文點點頭。
雖然對於這種對情報不認真的態度，蕭文實在不敢苟同。
可蕭文也知道，這畢竟是封建時代。
讓封建時代的情報工作者按照現代情報工作者的要求行動，這的確有點強人所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