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郡北邊的漫漫草原上,屬於蕭文的商隊之中。
此時的蕭文,正在一輛被改造馬車的廚房上看着廚子工作。
對於古代人的尿,蕭文實在太了解了。
他們雖然能夠吃苦耐勞,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卻十分的保守。他們能夠在已經傳承了千百年的工藝上專心致志,哪怕這個工藝完一次,需要耗費許多的時間力。
可如果讓他們把力放在創新上,哪怕讓他們一手指頭,都十分困難。
“強如蘇維埃子,如果沒有一個鋼鐵慈父去他們幹活,他們都會變得懶散,墮落。而中國老百姓雖然能吃苦耐勞,卻會在擴張能力到達極限後,逐漸走向保守。這也難怪他們會逐漸選擇了保守主義。”
這不是法家的大政府主義,道家的無政府主義以及其他諸子百家的政治觀點不好。畢竟他們在歷史的某個時期,都證明了自己的學,是功的學。
只不過保守,是農耕文明的必然趨勢而已。
作爲一個懂得微表的人,蕭文自然能在廚子應諾的時候,看出對方眼神中所帶有的不樂意。
如果是別的地方,蕭文也懶得要求這麼嚴格。
可是食這種東西,是不可以辜負的。
因此,蕭文沒有猶豫,在讓人準備好其他材料後,就直接跑到車上,監督起廚子的工作來。
“要不要這麼嚴格啊!這天底下的丸子,不都是剁碎的嗎?這剁碎和打碎,明明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這個貴人也真是…等丸子做就來,他應該就知道自己是多此一舉了。”那個廚子不敢出聲抱怨,只是在他的心裡,卻已經把蕭文罵出了梁非凡吃的東西。
他不知道用打擊的方法理的,和用剁的方法理的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據他的直覺來看,這口味應該都是一樣的。
因此,他覺得蕭文這麼做,完全是多此一舉。
只不過蕭文是吃過汕手打牛丸的。他知道,這種丸子在口上屬於華夏歷史上最頂級的存在。或許在味道上,比包心貢丸還要差一些。但好吃程度,絕對值得他盯着一個廚子,讓對方用刀背一下一下地把馬打泥。
“上造。我們準備出發了。您看我們是不是停下來,畢竟這車上顛簸,工作不方便啊!”廚子已經在車上打了半個時辰的了。
雖然練的汕手打牛丸師傅一般都要把打上三個小時,也就是一個半時辰。對於這長時間的工作,也已經習以爲常。
可這個廚子畢竟是沒有做過手打丸的。
在不知道手打丸如何好吃的況下,他只覺得自己這麼做完全是浪費時間。
如果不是蕭文在這裡盯着,他早就想懶,換刀鋒隨便剁幾下,把剁碎就差了。
此時,隨着商隊的人已經將營地收拾好,廚子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
他用馬車顛簸的理由,希能讓蕭文離開馬車。
然而蕭文卻搖頭說道:“馬車的顛簸程度,我又不是不知道。每天我在自己的馬車上煮茶下棋,也沒覺得太過影響工作。這點顛簸本無足輕重。你繼續工作,不要顧慮其他。”
聽到這話,廚子只能哭喪着臉,連勝應諾。
啪啪啪的聲音,在馬車內不斷響起。又是半個時辰過去,蕭文已經看到,馬在廚子刀背的打擊下,逐漸變了泥。
他能看出,這種被鈍拍打後形的泥,看起來仿佛膠水一般,帶有粘稠的質。
“先生,我看這些也已經打碎了,要不我們就直接做丸吧!這再打一個小時,也依然是那樣子。”廚子說道。
沒辦法,作爲一個做菜保守,沒有創新神的廚子,這個傢伙因爲心理問題,僅僅打了兩個小時的,就已經變得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