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殺人的事，純屬急之下的應激反應。
這個時候的他，心中並沒有想太多東西。單純驅使他的，僅僅只是心中對猴子的一恨意。
“絕對不能讓這傢伙有半點活下去的機會。”這是蕭文在暴起殺人瞬間，心中充斥的念頭。
只是，這種念頭在他將劍刺猴子的一瞬間，便煙消雲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恐懼。
“我殺人了…”一莫名的駭怖之瞬間湧上心頭，不是因爲殺人犯法的法制觀念深其心，單純只是因爲生命在自己手中漸漸流逝的覺，實在是太難了。
尤其是猴子在臨死之前，還一直“咯咯咯”地個不停。蕭文知道，被破嚨的他，聲音已經無法正常發出。也正是因此，這傢伙才會如此發聲。
聽着那種聲音，蕭文只覺好像同時在看一千萬部鬼片。
驚悚，恐怖…
“找幾個人，把他的理下。大熱天的，很快就會臭掉。”
城防衛隊士兵的聲音在蕭文耳邊響起。一下子，就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看着蕭文面蒼白的樣子，那士兵撇了撇，不屑地說道：“不就是殺人嗎？雲中人還怕殺人？簡直是恥辱。”
腥的味道沖鼻腔，那味道讓蕭文腸胃翻滾，直有種想作嘔的衝。
他強忍着不適，說道：“這是我第一次殺人。我本來以爲，自己第一次殺人，會和我兄長一樣，是在戰場上，和敵人作戰…”
在雲中，哪怕是讀書人，也有上陣殺敵的義務。
上一次大戰，郡守徵召了蕭文的哥哥。
如今，蕭武死了，如果再次發戰爭，郡守再次召集平民，就會到他上戰場。
“抱…抱歉。”聽到這屬於烈士家屬的發言，城防衛隊的這個士兵心中有些。
他拿出腰間的酒壺，遞給蕭文，說道：“殺完人喝點酒，心裡能好些。希這能幫到你。”
“謝謝。”蕭文接過酒壺，拔開瓶蓋…
敦敦敦……
酒里含有大量雜質，十分影響口。那種沒喝着酒，酒里還帶着許多沒有過濾乾淨的米粒渣子的口，是蕭文第一次覺到的。
只是，這些酒好歹還有酒味。所以也讓蕭文好一些。
將酒壺遞了回去，蕭文將視線重新投向猴子的。
這一次，他重新鼓起勇氣，走到了猴子面前。
“去，幫我找一張草蓆過來，再借一把鏟子。”蕭文對邊的關羽說道。
“是，先生。”一旁的關羽點了點頭，立刻跑開。
緊接着，蕭文又對諸葛亮和上婉兒說道：“小亮，婉兒，你們幫我把這裡的跡清理下，不然等晚點我們回來再清理，就要宵了。”
“是，先生。”諸葛亮和上婉兒齊聲點頭道。
諸葛亮和上婉兒離開不久，關羽就已經回來了。
據說，因爲看到剛剛蕭文的舉，很多附近的街坊都深有。因此，他沒有費多功夫，就拿了一張草蓆和一把鏟子回來。
於是，關羽拿着鏟子，蕭文用草蓆包裹住猴子的，從郡城門出去，一路來到郊外的葬崗。
“先生，殺人真的有那麼可怕嗎？”埋葬猴子的時候，看着面依舊不太好的蕭文，關羽問道。
他似乎並不害怕，眼睛裡只有好奇。
“並不可怕。”蕭文回答道。
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有點可怕，但是時間久了，就不會害怕了。”
“時間久了？”
“嗯。”蕭文點點頭，說道：“人如果一直沉迷在復仇和憤怒中，就會忘記殺人的恐懼。”
“小羽，你要記住，先生今天殺人，雖然是爲了復仇泄恨，但也是站在正義的立場。可如果我的邊，有死於自惡行的人，我是絕對不會爲他殺人報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