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士兵們的層層包圍,蕭文一眼看到了從營帳里走出的李將軍。
那眼睛,很紅。看起來,他十分緊張。
槍頭,在蕭文的口停止了下來,差一點就刺穿了他的心臟。
得救了嗎?
到自己的背後,都被冷汗打溼,一劫後餘生的慶幸,瞬間湧上蕭文心頭。
而聽到這個聲音,隊率和一衆士兵,也錯愕地看回頭。他們看見,自家將軍正怒視着自己等人。
“將軍……”看着李將軍,隊率有些支支吾吾地了他一聲。
“你們還知道我是你們將軍?”看着自己手下這些士兵,李將軍怒斥道。
“您是我們的將軍,永遠都是我們的將軍。”聽到這誅心之言,那隊率連忙單膝跪地,表示忠誠。
“哼!”憤怒地冷哼一聲,李將軍說道:“既然我還是你們將軍,那有客人來了,你們也不通知我一聲,就想把我的客人殺死。你們這是想造反嗎?”
“據軍法,若在軍營附近攻擊本營士兵,可視爲襲擊軍營。我等只是依照軍法行事。”那名隊率也是起,儘管他口頭上對李將軍表現出了忠誠,但卻沒有毫悔改的意思。
畢竟,軍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如果自己真做錯了什麼,或許他們會低頭認錯。但在他們看來,自己不過是教訓幾個紈絝子弟,維護軍隊紀律。這種事,天經地義。作爲一個不畏強權,威武不能屈的士兵,隊率哪怕面對李將軍,也沒有毫悔改的意思。
“你!”聽到這話,李將軍差點被噎到。他氣得深吸兩口氣,才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難道我這個將軍,在你眼裡連軍法都比不上?”李將軍問道。說話之間,一殺氣從他上不斷冒出,仿佛海嘯一般湧向了這名隊率。
面對那顯然是殺過一百個以上的人才能積攢下來的殺氣,蕭文不自覺退後兩步。而武力值更高的關羽,也不臉蒼白。
但是那隊率依舊苦苦堅持着,說道:“自然是軍紀軍法重要。將軍可曾記得,您在一年前自己犯了軍紀,在軍法領了三倍的軍。連將軍都要遵守軍紀軍法,我們這些屬下,自然也要如此。”
看着那個隊率如此氣的樣子,蕭文心中不有些佩服。
雖然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爲軍營里的士兵態度惡劣導致的,但在關羽出手之後,如果不是李將軍及時出現,恐怕自己就已經涼涼了。
這些士兵雖然剛才殺了自己,但也正是因爲這些士兵的保護,大漢國的百姓才能維持生活。
一時之間,蕭文看着這些士兵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只是他怎麼想,卻和場上的局勢無關。
李將軍看着自己的士兵竟然如此起,心裡也是哭笑不得。
也怪他在治軍的時候,一直高調地提起軍法的重要。一直以來,他都給軍隊的士兵灌輸一個觀點——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而軍法,就是最高等級的命令!
看着李將軍爲了自己,和這些士兵陷了僵持,蕭文也不太好意思。
他看了一眼李將軍,又看了那名隊率,突然說道:“各位是否覺得,蕭某是紈絝子弟,所以沒有資格隨隨便便進軍營?”
聽到蕭文的話,那個隊率沉默了一會,說道:“某雖然是在維持軍法的威嚴,但如果這位……這位先生有讓我們服氣的理由,那我自願負荊請罪。”
“我等自願負荊請罪!”在場的一衆軍士,竟然沒有一個置事外,他們對着蕭文拱了拱手,齊聲大喝。
話語內容,雖然客氣。那這整齊的軍威,卻仿佛在和蕭文挑釁一般。
讓你們服氣是吧?
蕭文的角勾起了一個弧度,說道:“我記得在大漢國有一法律,但凡有行醫能力者,可進軍營中,爲傷病治療。每救活五名重傷士兵,活着讓二十名輕傷士兵恢復戰鬥能力,既可折合斬敵一人的軍功。我說的這些,可有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