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古代,雖然文人雅士喜歡書法和繪畫,並且在這些作品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但玉石這種東西,實在太過硬核了。除了專業的工匠外,基本沒有人能玩得起玉石雕刻這門藝術。
因此,玉石雕刻也成爲了工匠羣體的藝術。
大家都知道,工匠這個羣體在古代,是地位低下的羣體。儘管陸子岡的水平的確出神入化,這也讓他能在工匠中出類拔萃。
但他畢竟不是士階層的人。因此,作爲士階層的特權之一,在藝術作品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理論上也並非陸子岡能夠擁有的。
也正是對這種社會規則的不滿意,陸子岡一直以來都習慣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而這,也讓他吃了很多虧,受到了主流思想的排斥。
蕭文可以想象,如果一個人受到主流思想的否定很長一段時間,突然有人聲稱對其行爲的肯定。如果對方是異性,那肯定會瞬間淪陷。而如果是同性,那也會成爲有着知遇之恩的存在。
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則,蕭文才會在今天,在珍寶閣這裡,做出這一場戲。
至於說劉邦的懲罰?
誠然,這種丟臉的行爲,的確會讓蕭文在回國以後遭到一些麻煩。但這些麻煩並非無法避免的。
他之前一直努力維持着自己的臉面和國家的尊嚴,只不過是因爲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讓他做出不要臉的行爲而已。
但陸子岡的存在,絕對是一個讓蕭文值得丟臉的人。
“我的本質就是這種人,”蕭文對於自己唯利是圖的行爲並不感到羞愧。畢竟丘吉爾也說過,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國家利益。
雖然蕭文不可能爲了利益,犧牲所有的東西。但是臉面這種東西,他還可以犧牲一下。
“要是給我三個陸子岡,我甚至願意在大街上女裝跳極樂淨土!”蕭文暗暗想道。
言歸正傳,蕭文在將玉佩買下來以後,掌柜連忙招呼夥計把玉佩穿上繩子,然後交給蕭文。
拿過玉佩的蕭文將其別在腰上,一邊是精美的寶玉,一邊是鋒利的佩劍,這讓蕭文的身上散發出了一種翩翩君子的氣質。
“不錯,帥氣多了。”雙眼看着蕭文,高陽的美目流轉,無形之間,甚至透露出了一股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