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東西,對於體能的提升,作用甚至沒有長跑來得有效。
因此,論體能,阿倍仲麻呂其實是不如蕭文的。
也因爲這個原因,蕭文在戰鬥了一會後,就發現了阿倍仲麻呂的劍慢慢弱了下來。
“你的身體還是太差了。讓我猜猜,你雖然平時的飲食裡面攝入的肉類很少,因此你的體脂率也很低。這讓你哪怕在長時間的戰鬥也不至於氣喘。但你的肌肉應該也很少吧!簡而言之,你的體重,相對於你的身高來說,很輕!”蕭文忙裡偷閒,在阿倍仲麻呂攻擊的間隙,用一種審評的語氣對阿倍仲麻呂說道。
“那又如何?”阿倍仲麻呂冷哼一聲,他手上的肌肉緊繃,通過控制自己的怒氣,讓自己的劍速,再提升一個層次。
然而這種提升,卻已經無法威脅到蕭文。
他說道:“論劍術,你的確很強。但剛才你和小羽交過手,然後又追趕了我一會,體能已經下去了。我猜你以前,經常都是靠着自己的劍術,在短時間內就能打敗對手。這麼久的戰鬥,你很少在練習以外的地方遇到吧?”
聽到這話,阿倍仲麻呂皺起眉頭。
的確,過去的他,的確靠着劍術,就能在短時間內碾壓敵人。
這麼長時間的戰鬥,他的確也如同蕭文說的那樣,是第一次遇到。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蕭文的話,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師傅對自己的提醒。
在他學成劍術那天,他的師傅,曾經和他說過:“阿倍,你的劍術雖然已經到了世間罕見的程度。但你的劍術勝在凌厲,而非持久。因此,如果一個對手久攻不下,那你就必須逃跑了。”
當時的阿倍仲麻呂,只是敷衍地點頭說是。他沒想過,自己會遇到一個久攻不下的對手。
因爲在過去,他一直都是用碾壓的勢頭,去對付自己的敵人。這也是爲什麼,他的殺意,仿佛千里冰封的極地風暴,狂暴,迅速,冰冷而不帶感情。
然而現在,面對殺意如同血河,滾滾東流的蕭文,阿倍仲麻呂才發現,當日師傅說的久攻不下的對手,儼然就在眼前。
看着阿倍仲麻呂沉默,同時他的劍也變得有些遲疑,蕭文並沒有立刻進行反擊。既然嘴炮能夠緩解對方的攻勢,那蕭文並不介意慢慢擴大嘴炮的效果。
等嘴炮的效果發揮到極致的瞬間,他再進行進攻。
……把握戰鬥的節奏,是這樣嗎?
隱約間,蕭文似乎又對戰鬥從,產生了一絲明悟。
於是他說道:“我承認,論劍術,論爆發,或許我不是你的對手。但讓我猜猜,你的長跑能力如何。阿倍仲麻呂,你能在半個時辰內跑上三十里路嗎?”
“……”阿倍仲麻呂沒有說話,但他臉上的尷尬,顯然告知了蕭文自己的無能。
蕭文露出了一絲笑容。
一個小時十五公里,這個速度對於後世的一些馬拉松運動員來說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甚至乎普通的長跑愛好者,也能夠做到這一點。
而蕭文,以他如今的身體素質,做到這點自然也不在話下。
但很明顯,缺少相關鍛煉的阿倍仲麻呂,他的身體素質並不足以讓他做到這一點。
瞬間,蕭文發現,阿倍仲麻呂的體能再次降低了一個層次。蕭文尋思,自己似乎沒有很好的方法,能夠繼續挑釁阿倍仲麻呂,讓他繼續降低劍術水平,而不是激怒對方。
因此,他沒有再猶豫,充沛的體能讓他在戰鬥了這麼久以後,依舊有爆發的能力。
在這瞬間,蕭文直接讓體能爆發出來。迅捷劍如同銀色閃電,劃破黃昏時間天地的黃色紗幕,朝着阿倍仲麻呂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