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一衆賓客帶着期待的目看向蕭文。而就連和蕭文有仇的蔡京,也出了一笑容。
千萬不要誤會。正所謂狼行千里吃,狗行千里吃屎。蔡京這人本就不是什麼心闊達的善類。他自然不會因爲蕭文領賞而到高興。
事實上,納蘭德給蕭文的獎賞,本就帶着不良的目的。
此時的蕭文,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難。
收取獎勵吧!納蘭德把這枚玉佩丟到自己面前,讓自己離開座位去撿起來,顯然是要讓自己難堪。
這麼做,可是在吃嗟來之食啊!
蕭文的目轉向和珅,一瞬間,他就從和珅的目中明白,在場的僕人是絕對不會幫助自己的。
他要親自把玉佩撿起來。
撿起來的話……今後自己就會爲雲中郡富人圈的笑話的!
可是不撿起來……
那他就是不給和珅面子。
不給和珅面子,以後他不了經和珅的刁難。那樣的話,他的日子就難過了。
“怎麼?這位蕭文先生可是對我的獎賞不滿意?”納蘭德看着蕭文久久未曾離開座位,不僅笑道。
“該怎麼做?”蕭文放眼睛裡浮現出一焦躁。
不過,當他的目再次對接上了納蘭德的眼神,他頓時明白,自己應該做了。
那高高在上的蔑視眼神,那仿佛看猴子一樣的嘲弄神,那不屑一顧的目,蕭文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
“白也敢傲王侯。我剛剛才對出這麼有氣勢的對子,怎麼能轉過頭就變一副包奴才的下賤樣子?這不是在活生生地打我臉嗎?”
“也罷!得罪和珅就得罪吧。最近生活難過一點,難不我那左庶長的爵位下來,他還敢繼續刁難我?”
這麼想,蕭文便朝着納蘭德點頭道:“這位納蘭公子。你的獎賞,我的確不滿意。”
聽到蕭文的話,全場賓客紛紛出了難以置信的表。而和珅和納蘭德,也是表一黑,臉上似乎能滲出墨水。
“他真敢拒絕納蘭公子啊!這不是在打和珅大人的臉嗎?”一個賓客出了震驚的表,顯然對這個結果到不可思議。
“這傢伙,是在找死嗎?不過也好,沒有和珅大人作爲靠山,他以後的日子就慘了。”一個之前就對蕭文製冰生意很是眼紅的傢伙,出了貪婪的表。
“年輕人,氣方剛是好事。只是小不忍則大某啊!”一個老者失的搖了搖頭。只是他似乎忘記,小忍的前提,是真的有大謀需要人們去小忍。
蕭文有嗎?
蕭文沒有!
只要左庶長的爵位下來,他本不用看和珅的臉。
“能告訴我爲什麼不滿意這玉佩嗎?這玉佩,是出自大明國有名的玉石匠人陸子岡之手,可以說是價值連城。難道這等珍寶,你還不滿意?“納蘭德看着蕭文,冷笑着問道。
如果蕭文無法回答好這個問題,不要說和珅今後的刁難,就連今天,他都過不去。
這點,納蘭德很清楚,和珅也很清楚,而蕭文,則更加清楚。
看着納蘭德,蕭文站了起來。
他走出位子,撿起玉佩,然後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走到納蘭德面前,將玉佩放到他的桌案上。
接着,他才說道:”陸子岡大師的大名,蕭某雖在這雲中郡,卻也有所耳聞。傳言他喜歡在作品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在下剛剛看了眼,玉佩上的確有陸子岡大師的名字。這等寶,蕭某自然清楚其價值。只是這種寶,卻不適合我蕭文,也不適合雲中士子。“
看着蕭文嚴肅的樣子,納蘭德好奇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於是,蕭文繼續說::”雲中郡對於大漢而言,是與北方草原諸國對戰的橋頭堡。這座城市幾乎每年都要發戰爭。可以說,雲中郡內,家家戶戶都有人死於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