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文的話，李世民皺起了眉頭。這位皇帝沒有想到蕭文竟然會說出這種對皇權不屑的話。
他說道：“你知道我這個位置，有多人爭搶嗎？”
蕭文點點頭，坦然地說道：“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皇帝雖然是一個很麻煩的職業，但九五之尊的地位，的確很吸引人。只不過這些東西都是虛的，華而不實的東西。陛下應該很清楚，一個人今天很可能還是皇帝，但明天，他就會爲階下囚，刀下魂。”
聽到這話，李世民的竟然不自覺地抖了抖。他警覺地看了蕭文一眼，眼中充滿了殺氣。而他的邊，那些侍衛雖然沒有直接朝蕭文手，但他們一個兩個，卻也朝着兩人這邊祕地挪移，並且將手按在刀上。
空氣之中，瀰漫着一火藥的味道。
不過就在這時，李世民卻擺了擺手。皇帝，是一個多疑的職業。哪怕是李世民，他也會很警惕那些對自己會造威脅的存在。
別看蕭文剛剛和李世民談笑風生，似乎很輕鬆和諧的樣子。但如果蕭文對李世民真的構威脅，那他這位皇帝，肯定會很符合皇帝格地對蕭文進行決。
屁決定腦袋。嗜殺，在平常人上或許是糟糕的格。但在皇帝上，卻會爲一種不可多得的德。
君不見，當初秦始皇嬴政把韓非子奉爲知己，恨不得秉燭夜遊。但最終的結果呢？
還不是因爲韓非子對皇帝充滿了威脅，始皇帝就把韓非子砍死了。
不過李世民多還有屬於自己的判斷力，明白蕭文這充滿惡意的話，其中的惡意並非指着知己。
他看着蕭文，說道：“你說的是楊廣……還有那個人吧！”
蕭文點點頭，他知道，李世民說的是唐高宗李淵。只是他並不太想將自己弒兄囚父的行爲說出來。
看着蕭文，李世民說道：“的確，一登九五，六親絕。雖然有很多人，朕要殺他，並非是因爲他對朕有害，而是對國家有害。但不得不說，這個位置，朕爲這個位置，劉邦，趙匡胤，朱元璋他們，爲了皇位，都殺了不人。”
蕭文說道：：“陛下已經知道了皇帝是什麼。那陛下想不想知道國家又是什麼？”
李世民頓了頓，蕭文在這瞬間，有種李世民想要模仿太王說出“朕即國家”的錯覺。
不過這種詭異的場景並沒有真的發生。李世民只是淡淡地說道：“反正我知道後，又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相反，陛下會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覺。”蕭文笑容滿滿，十分自信。
看着蕭文的樣子，李世民冷笑一聲，有些打趣地說道：“你這樣子，朕真想打你一頓。哪有人會這麼夸自己的。”
然而蕭文並沒有覺任何愧。畢竟這份知識，這份在他看來至理名言的知識，蕭文拿出來的時候，的確不需要任何謙虛。
或者說，任何的謙虛，都是在詆毀這至理名言那一字千金的價值。
看着李世民，蕭文說道：“國家，是民的統治工。”
這一瞬間，這位皇帝突然眼睛發亮。他深吸一口氣，蕭文看到，這位皇帝半在袖中的手握得緊緊的，上面的管清晰可見。顯然，皇帝的心在這一刻，十分激盪。
“那君主之於國家，又是什麼？”國家，是統治階級的統治工，這句話雖然在蕭文手裡經過了一些魔改。但李世民也明白，統治階級就是民，民就是統治階級。所以蕭文的話，李世民本沒有花費任何腦細胞，就輕易理解了。
但正是因爲理解了蕭文的話，李世民才無比震驚。
國家，是統治階級的統治工。這話雖然聽起來腹黑，但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東西。
只要反向想一想，李世民就能得出一條邏輯推斷——國家是統治階級的統治工的前提，是只有一羣占據統治階級的人，才有能力去員無數被統治階級結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