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點點頭,說道:“朕也發現,越是向前探索,思考,我們往往越能發現先人的智慧有巨大的局限。他們雖然也說出了很多至理名言,但他們並非萬能。因此,有的時候,我們也必須要有一些脫離先賢的創新。”李世民是一個博學的皇帝,同時也是一個思想有些超前的皇帝。
他的超前,並非政策的超前,他不會像王莽那樣作死,去進行哪些不符合實際情況的改革,讓整個世界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甚至直接引發了時代的反噬,讓這個世界甚至誕生出火系魔導師,位面之子這種恐怖如斯的存在。
頓了頓,李世民又思考道:“不在先賢之內,那難道是在先賢之上?這諸夏之國,難道就是繼承了當初戰國時代,百家爭鳴,先賢遺產的士人所在的國度?”畢竟李世民對士人階級的力量有很深刻的認知,所以他很快就將目光放在了這些士人身上。而士人的最大共同點,在蕭文那個世界中,應該是一樣讀着四書五經。不過這個世界的秦國,主流思想被法家控制。而漢國,則是道家的地盤。而在李世民眼前的蕭文,更是雜家弟子。
所以李世民沒有直接說讀四書五經的國家才是華夏人,奉行四書五經的國家才是諸夏之國。
然而蕭文聽到李世民的話,卻搖搖頭。他並不認同李世民的言論,同樣也不覺得中華民族是一個因爲文化認同而組成的民族。
畢竟前世,不僅華夏的歷朝歷代,高麗半島上,安南方向上,甚至霓虹上面,都有許多讀着四書五經的人。
霓虹還好說,畢竟人家把四書五經給讀歪了。
但是高麗半島和安南上面的文人士大夫,可沒有把四書五經給讀歪——至少以華夏士大夫的眼光看,這些屬國的文人士大夫,並沒有從四書五經的基礎上發展出他們那一套思想。
但既然有着相同的文化,那爲什麼華夏在這麼久的時間裡,也沒有將這些民族融合呢?
顯然,華夏民族,並非一個文化上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