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代王府大總管龍巖。
幾名推舉代王的勛貴和文臣神驚駭,代王府管事的怎麼會出現在宮裡?
“太后,龍管事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花白鬍子的老臣茫然問道。
呂雉冷笑道:“呵呵,昨晚先皇仍重病在牀的時候,這老狗進宮見薄姬,言語之間想要想要薄姬出力,幫代王謀取皇位。”
衆臣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時間,大殿之上,竟然沒有人敢出聲。
要是劉邦駕崩後,代王進宮面見薄太后,要薄太后支持他登上大位那還有可原,但代王居然在劉邦還沒咽氣的時候,就剛派人面見薄太后。
這中間,別說相差半個時辰,就算相差半刻中,那也算是謀反的大罪!
花白鬍子的大臣再次俯首道:“代王謀反事關重大,老臣斗膽,請太后出示其他證據!”
“你要證據?”呂雉臉上滿是譏笑,只見一揮手,“來人,把代王劉恆還有他的家眷一起押上大殿!”
代王已經被扣押了?
大殿之上,衆人回過頭,只見穿金蟒袍的代王被兩名軍士押上大殿,跟在他後的,赫然有他幾位王妃和兒子劉啓,還有兒館陶。
呂雉眯眼看着劉恆,問道:“劉恆,本宮問你,你派遣龍巖進宮裡是爲了什麼?”
劉恆縱使被抓,上綁着繩子,神仍然倨傲,“啓稟太后,臣也不知龍巖爲何會出現在宮內。”
呂雉眼中出一縷殺意,寒聲道:“你不知道,你當本宮,當滿朝文武百都是是傻子嗎?”
呂氏一族和依附在呂家的勛貴齊齊發出譏笑。
而推舉劉恭的勢力也饒有興趣的看着熱鬧。
劉恆無奈道:“太后不信,臣也沒有辦法自證。”
呂雉臉猙獰。
龍巖是在薄姬的寢宮自殺的,而薄太后之所以冷眼旁觀他自殺,也是爲了保住自己的兒子,因爲知道,呂雉的勢力比和代王要深厚的多。
同呂雉搶奪皇位,實在是取死之道。
當然,人既然是在薄太后的寢宮自殺,那麼薄太后爲兒子收拾收尾的能力也毋庸置疑。
所以,呂雉聽到龍巖進攻面見薄太后時,等帶人趕到,龍巖已然了一。
人證沒了,呂雉也派了林軍在代王府搜查證,但同樣沒找到違背禮制和國法的東西。
“啓奏太后,微臣有話要說!”一名材高大,滿臉扎須,一張黑臉的人站了出來。
這人,赫然是西涼太守董卓!
呂雉神一喜,董卓,那是跟自己站在一隊的。
呂雉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瞥了眼劉恆,冷笑一聲,“准奏!”
“是!”董卓往前一步,他本事武夫出,聲音洪亮,只聽董卓用震耳聾的聲音說道:“聽說當林軍進代王府的時候,代王府的館陶郡主出逃。既然代王認爲自己沒有謀反,爲什麼又要安排自己的兒出逃呢?”
呂雉冷笑道:“還有此事?代王殿下,你怎麼解釋?”
劉恆一怔,龍巖進宮爲了什麼,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當林軍包圍了代王府的時候,代王爲了保下一條脈,這才讓館陶出逃。
所以,董卓的問題,他無法回答。
“董太守,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被扣押在人羣中的館陶往前站出一步。
董卓一怔。
漢國男之防很大,所以董卓認識代王,認識代王的兒子,但唯獨對館陶只聽過名字,沒見過真人。
而董卓的報網,也恰好只收到館陶出逃的消息便回報。
至於,館陶隔了一個時辰又跑回代王府的事,董卓的報網可沒蕭文那樣下本,反饋速度自然慢了許多。
“董太守,我既然已經回來了,這是不是可以說明我父王就沒有謀反?”館陶掃了眼大殿,沉聲道:“各位大人,要是我父王謀反,那我還回送死一樣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