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冷笑一聲,微微頷首,“大行令說的有道理,本宮會考慮。若有其他事,大行令先行退下吧。”
“微臣告退!”
蕭文拱拱手,轉出了偏殿。
不知爲什麼,這次離開,蕭文再也沒有看到何公公帶着兩名大力士擡着轎子等他了。
算了,就當鍛煉了。
走在皇宮高大的圍牆下,蕭文目深邃。
呂雉迫不及待要對越王劉恭手,定然是到了什麼力,而這份力估計不小。
暴風雨即將來臨啊!
蕭文嘆息一聲,目所及之,卻看見一個紅人影,站在宮牆另一端。
走出去,赫然發現,是魯元公主劉樂。
魯元公主換了一服,髮鬢披散在背後,不施黛,眼睛明亮。
蕭文頓時覺一陣頭疼,深吸一口氣,上前出笑臉,問候道:“殿下。”
魯元公主並不回話,冷冷的看着他。
蕭文撓了撓頭,“你倒是說句話,我好知道你態度。你一句話不說,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你?”
魯元公主仍舊不是說話,手進了袖內,掏出一把剪刀,在蕭文緊張的目中剪下一縷秀髮。
隨後,又用剪刀從紅的長袍中剪下一塊布條。
用布條將黑的秀髮紮緊,往前一遞。
蕭文連忙接住。
魯元公主表明顯愣了下。
“額,你是不是想說點什麼?”蕭文茫然問道。
魯元公主沉默半響,搖頭道:“我前生定然是欠你的,罷了,你走吧。從此,我和君形同陌路。”
大漢朝的人,非常相信人有前世來生。
蕭文拿着那一縷秀髮,越過魯元公主,走出幾米遠後突然回頭,沉聲道:“劉樂,我不管前世如何,從今天開始,是我欠你的!”
魯元公主卻已然轉,朝宮內的方向走去。
蕭文深吸一口氣,緩緩步出皇宮。
“大人!”
刀間看到蕭文出來,連忙拱手問候。
蕭文進了馬車,目一沉,“去查一下越王劉恭,看看他最近在忙什麼。”
“是,大人!”
刀間應了一聲。駕着馬車,朝蕭府走去。
……
越國,越王王宮。
越王劉恭看着那名宮裡來的太監,和他後那一堆宮內林軍裝扮的軍士,目沉。
要是蕭文在,定然會發現這個太監就是何公公。
“越王爺,不能去啊!”一名越王邊的謀士往前一步,勸道。
就在剛才,何公公帶着皇帝的旨意,要越王進宮一趟。
同樣的,越王劉恭在代王劉恆離開了長安城後也離開了長安,不過他也留下了一名人質,越王的嫡長子。
“王先生稍安勿躁,孤還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劉恭面帶微笑的回應那名謀士。
若是在劉邦葬禮期間,越王劉恭在長安定然是安全的。因爲那時候不但各路藩王都在長安,而且守護國境的各地太守,勛貴也同樣聚集在長安。
呂雉若沒有確實的證據,他想要將一名藩王死,那是冒天下之大不違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各地太守已然回去了註定,勛貴中原本支持越王的因爲新皇已經確定,其中很大一部分已經開始着臉,向新皇效忠了。
在這種況下,任何一名藩王再離開屬國,進長安。都是一塊待宰的。
“在下不同意這個觀點,王爺,先皇才駕崩沒多久,您的生母會生病也是很有可能的事。而這時候進宮探母親,是孝道,就算新皇再怎麼霸道,也不敢在'孝道'面前,多做大逆不道之事。”又一名謀士說道。
原來,何公公帶來的旨意,居然是呂雉以越王劉恭的母親在宮內生病爲由,讓他進宮探。
劉恭目閃過一霾,孝道是現在漢朝最看重的東西,甚至以此爲選拔員的重要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