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刀間想要見您。”魯允站在後院的月亮門外,朝屋內道。
若是以前,魯允是可以進後院的,一來是在蕭府沒那麼多繁文縟節,二來蕭文是孤一人,沒什麼好見外。
但現在不一樣了,蕭府填了一位主人。
從今天開始,蕭府下人還有魯允,關羽等這些弟子,都要重新適應一下新規矩。
“哦?”蕭文眉頭一皺,頓了頓,說道:“讓他在前廳等我,我馬上就來。”
“是,先生!”魯允一拱手,轉離開。
“阿香,先生今天給你個任務。”蕭文角一抿起,笑道:“陪館陶多玩一會,你跟本來就悉,帶逛逛家裡。”
“哦!”
孫尚香聾拉着頭,正想要去那間主臥。
沒想到蕭文又住,並說道:“婉兒有點膽小,格也弱些。你們陪館陶玩的時候多照顧一下。”
孫尚香點點頭,心裡很是委屈,心道,我心也很差啊,怎麼沒人照顧我一下?
蕭文吩咐完,轉去了前廳。
“恭喜大人新婚!”刀間站在前廳的門廊邊,看到蕭文走來,立刻躬拱手道喜。
刀間本就是一名刺客,沉默寡言是他的格。
所以,道喜的話,說完一句就沒了。
蕭文明白他的行事風格,再者他也不喜歡純粹只會拍馬屁的下屬,相比這個,他還是更喜歡刀間這樣只做不說的手下。
“坐,越國那邊形勢如何?”蕭文手示意了下,隨後問道。
新婚這些天,能放假的也就關羽,孫尚香和婉兒兩三個人。其他的,比如魯允,他還要監督煉鋼坊的製作,昨晚喝了頓酒就匆匆回了城外的煉鋼坊。
而趙雲,此刻正深越過境內,探聽越國的一切靜,並監視越王劉恭。
刀間就更別提了,爲蕭府的報頭子,蕭府撒在外面的探子搜羅的一切信息都要匯總到他那裡,隨後篩選,再送蕭文的書房,以供蕭文每天翻閱,掌握天下態。
刀間思慮了一番,說道:“趙將軍來信,越王最近深居簡出。”
“哦?”蕭文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劉恭廢了那麼大勁才逃離長安,能輕易放棄才有鬼了。
果然,刀間隨後又道:“但趙將軍也打聽到在玉峯附近,有一大批手持兵戈,穿皮甲的士兵正在緊張訓練。”
“有多人?”蕭文目一沉。
“軍士八萬,馬匹三萬!”刀間回道。
“確定嗎?”蕭文又問道。
“確定!”刀間很認真的點點頭,回道:“這個數據是據大人您提供的方法,計算出來的。”
蕭文微微頷首。
有一個語“見微知著”,這個詞用在報探知上也非常有用。據一座城市消耗的蔬菜,類,乃至洗浴用的胰子,普通藥材的消耗量,就可以推算一個蔽在深山裡的人數。
當然,這個方法看似簡單,但其實蕭文是站在後世先人智慧上摘取的果實。
普通人一下子肯定不會想到通過一個日用品就推算一座城市的人口。
“此外,東瀛人對沿海的侵略也越演越烈,但長安幾次發出命令,越王劉恭卻以銀錢短缺,軍備鬆弛爲由,拒絕抗擊沿海的東瀛人。”刀間又補充道。
“而且……”刀間頓了頓,看了眼蕭文,接着道:“而且趙將軍在信中提到,那羣東瀛人似乎對沿海非常悉,每次劫掠都是避開有重兵防守的鄉鎮和縣城。”
蕭文眼中閃過一殺意。
毫無疑問,那羣東瀛人就是劉恭引的勢力。
一國之內,爭奪皇位爭的你死我活,蕭文也會選擇袖手旁觀,因爲對蕭文來說,這是他們劉家的“家事”。但越王劉恭爲了皇位,居然引東瀛人。
甚至爲此,不惜犧牲沿海的大漢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