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笨蛋,到底是有多嫌棄他?他有那麼噁心嗎?黎庚心情鬱悶到極點,本來該是溫香軟玉抱滿懷,結果卻是——
黎庚生吞活剝了舒奇的心都有了。
舒奇卻很無辜,眨巴着大眼睛,帶着一絲病美人的楚楚可憐,倔強道;“你別這樣看我,我已經警告過你了。”
警告有個屁用,不舒服不會直接說嗎?黎庚很想發脾氣,只是見舒奇臉色的確不太好,正噌噌往上冒的怒火突然就偃息旗鼓了,
能怎麼辦呢?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大聲說幾句,還嫌他霸道。
罷了罷了,黎庚在心裡勸解自己,不要跟一個病人計較。如此想着,他深呼吸一口氣坐回駕駛座,然後臭着臉,接過舒奇事後找補,殷勤遞來的紙巾,胡亂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擦了幾下後,便啓動發動機,一腳踩下油門,徑直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車內的空氣沉默得有些可怕。
舒奇坐不住,她吃不准黎庚現在的態度,只覺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蕭蕭之意。
“你沒事吧?”
終於,她問出聲。
“你說呢?”黎庚終是沒好氣回了她一句。
舒奇撇撇嘴,“不就一件衣服嘛,我賠給你不就成了。至於臭着一張臉嗎?”
是一件衣服的問題嗎?黎庚覺得自己剛滅下去的火又噌噌往上頂了,剛想急剎車同她好好說道說道,腦中又出現她蒼白的小臉,於是只能抿緊脣,默默開車了。
舒奇見他不出聲,想了想,也識相閉嘴了。
一路無言,直到車子行駛到醫院。
“下車。”黎庚不帶任何感情道。
“幹嘛?”舒奇不解。
黎庚敲了敲車玻璃窗,言簡意賅:“看醫生。”
舒奇這才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家醫院,於是好心問道:“你生病了?”
黎庚沒好氣回道:“你才生病呢!”
舒奇這才後知後覺,原來人這是在關心她呢。於是撓了撓後腦勺,她俏皮道:“我沒事呀,吐出來後好受多了。”
聞言,黎庚眉頭擰得更緊了:“舒奇,我看你是存心想氣死我!”
舒奇回敬道:“別怕呀,禍害一般都能遺留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