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都讓人進來了,既然都給她倒水了,那這個也能忍了。
見她一杯水喝完,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脣瓣,輕咳了兩聲,“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那麼狼狽?”
“我是從周家逃出來的。”
雙手手指緊緊捏住玻璃杯,周凝聲音沒有半點起伏,像是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
“我父親爲了他的生意,準備把我嫁給一個好色的大叔,我不肯,他便派人盯着我,哪裡也不能去。我是今天才抓住機會逃出來的。”
沈奕白聽着,消化了一下,有那樣搶姐姐男朋友的妹妹,好像父親是這個德行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但是,這難道不會是又一個新的讓他入套的騙局嗎?
他提出疑問:“直接逃到我這裡?”
聞言,周凝擡頭看他,很是誠懇道:“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了。”
“別這樣看我,”沈奕白吃不消這樣的眼神,“說真的,我不是很相信你。”
這樣直白說出來,還真是真性情呀。周凝扯了扯嘴角,自嘲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勉強你留下我的。”
“你這話說的,”這不是把難題直接丟給他嗎?沈奕白撓了撓腦袋,問,“如果我不收留你的話,你能去哪?”
周凝想了想,沒有。天大地大,似乎沒有她一個容身之地。但是她說:“天涯海角,哪裡都可以去。”沒有容身之處,那就自己掙一個回來。
“算了吧。”沈奕白最終還是心軟,要是周凝又哭着哀求他的話,或許他會很厭煩,煩得將她趕出去。
可是她沒有,反倒讓他在她身上看到一種固執,雖然說他也不清楚這樣的固執是不是她以退爲進的計策。
但是不管了吧,真丟出去不管的話,自己也會擔憂的,索性就收留下來,看看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能折騰出什麼浪花來。
“嗯?”周凝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沈奕白揉了揉鼻子重複道:“我說算了吧,你還是在這裡住下。反正我這裡房間多,不差你一個。”
如此,周凝便算在沈奕白這裡住下了。
而另一邊,黎庚在得知大衛果照事件後,想法設法將舒奇從舒家裡提溜出來,想要當面問她那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