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心中不爽,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垂在擺下的雙手了拳,努力出一抹笑容,看着舒奇,輕聲道:“是,請問您是?”
這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周凝還這樣卑躬屈膝,要是心裡沒有鬼,哪裡需要這樣子忍辱負重?
於是舒奇心裡對的鄙夷更多了。
“笑得比哭還難看。”舒奇直接評價,才不管這樣會不會周凝難堪呢。
畢竟大小姐當慣了,不知道某些人在某些況下,儘管心裡坦,但在面對一些人的時候,是比較自卑,只能點頭稱是的。
臉上笑容凝固,半晌,周凝才找回聲音,但也不去跟爭辯什麼。
因爲眼前這個長得明麗人的孩一看便是故意來找茬的,至於原因是什麼,無非是算計了沈奕白什麼的,不重要了。
周凝不想逢人便解釋自己的苦衷是什麼,因爲那樣太過白蓮花了,像是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一樣。
所以,隨便吧,只要沈奕白願意幫助,其他人的看法不重要。
見不說話,舒奇覺得很沒趣,但是戲既然已經敲鑼,那怎麼着也得繼續唱下去,於是譏諷道:“怎麼?啞了?”
周凝心好累,但是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當即搖頭,解釋道:“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還有事,你先坐一會,我——”
“我先坐一會?”
舒奇卻打斷,抓住的字眼,也不管周凝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總之屎盆子先給扣上去再說,反正電視裡的壞人都是這樣演的。
“呦吼,能耐呀,不過才住進來幾天,就把自己當作沈家主人了?”
周凝好後悔自己賤,說多錯多,剛剛就應該不管禮節,直接掉頭就走的。
可是那樣的話,也會被說目中無人吧?
畢竟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周凝搖頭:“我沒有。”
舒奇卻不放過,眼角向上一挑,微微一笑道:“難道心裡也沒有嗎?”
周凝想要進沈家的門,當二嗎?當然想,不然也不會去算計沈奕白了。
可是爲什麼要當沈家二呢,那是因爲背靠大樹好乘涼,有了沈家做靠山,就有能力報復周家了。
那麼等報復完周家呢?好像不當也沒關係。
可是對於一個進來就對釋放惡意的陌生人,真的沒有必要解釋那麼多。
那麼的沉默自然而然被舒奇當了默認。
不用冠冕堂皇的話語去掩飾自己的野心,好像周凝也沒有那麼虛僞。
舒奇一邊審視着,一邊用手指去逗弄沈天宇玩。
沈天宇完全不知事,一邊揮着小拳頭和舒奇玩得不亦樂乎,一邊咧開朝周凝笑得開懷。
可極了,可是有舒奇站在那裡防狼似的盯着,周凝也識趣地不去逗弄小傢伙。
說:“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舒奇住,問,“我是誰,沈奕白沒跟你說過嗎?”
“啊?”周凝愣住了,沈奕白沒事跟說這個做什麼?
“啊什麼啊?”舒奇立時來了神,晶亮着雙眼,有一種惡作劇般的狡黠,“既然沈奕白沒跟你講,那今天我就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周凝問:“說什麼?”
舒奇端了端姿,理所當然道:“自然是我是他未婚妻這件事。”
周凝懷疑自己聽錯,重複:“你是沈奕白的未婚妻?”
見着臉上錯愕的神,舒奇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把腦袋一揚,未婚妻的姿態做得十十,“你以爲我在騙你?”
周凝第一反應當然是在誆,可是這謊言太容易揭穿了,沒什麼必要吧?
懷着疑問,誠心求問:“我怎麼沒有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