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舒奇的手,漆黑的眼睛裡滿滿是自責與愧疚,“對不起對不起,舒奇,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如果之前我直接就將那個大衛廢掉,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如果我能警覺一些,不讓你——”
舒奇搖頭,微笑着,眼睛卻含了淚水,“不怪你,黎庚,真的,你最後能出現我真的很高興。”
“可我還是食言了,”黎庚痛苦道,“我曾經說過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在你上,可是我食言了,我沒有及時趕到,要是我再快一點,再快一點,你就不會被——”
“真的不怪你!”舒奇微笑着,眼淚從眼角落,“誰能想到他那麼喪心病狂呢?災禍誰都預料不到,所以你不要難過,來了我就很開心了。”
說着,手抹掉淚水,向大家,彎了彎脣角,“大家不必爲我擔心的,我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但是我不怕,有你們在,有黎庚在,那些東西奈何不了我!”
明明傷害的是,可爲了不讓大家擔心,卻反過來安他們。簡一聽不下去了,手捂住,偏頭將腦袋倚在沈奕辰懷裡。
沈奕辰輕嘆口氣,了的腦袋,沒有說什麼。
“對,有我在,那些東西奈何不了你,我會陪你,一直陪着你!”黎庚終於找回聲音,他看着,很是堅定道。
舒奇點頭,微笑着:“嗯嗯,我知道,我不怕!”
舒奇不知道,這樣故作堅強的樣子,更令黎庚心疼。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那樣會讓很難過。
“好,那我們回家,我陪你——”
“咳咳,雖然有這樣的決心很好。”
被黎庚喊進來,聽了一會他們的說話內容的醫生忍不住打斷他們,他清了清嗓子,以一副專業人士的姿態,給出十分專業的意見,“但是,作爲醫生,我還是建議你們將病人送到專業的治療中心去隔離治療,因爲戒毒不是小事,要是你們一個不忍心,或許會更加重病人的癮,那樣到時候可就更麻煩了。”
“我不要!”黎庚拒絕,他看都不看醫生一眼,而是直勾勾盯着舒奇,“舒奇,你別怕,我不會將你送到那種冷冰冰的地方去,我帶你回家,我們哪裡也不去,我會一直陪着你。”
“黎先生,這樣的事不是小事,”醫生雖然被他們的真打,但是作爲專業人士,他要給的出的是對病人最有利的建議,而不是任由他們由着子胡來,“我還是建議將舒小姐送到專業的治療中心去。那裡的方法更加先進,且有效。”
“先進有效那我就去學,”黎庚的態度也很堅決,“反正我不可能將送到那裡去!”
開什麼國際玩笑,好不容易將人從狼口中救下來,現下又要因爲什麼狗屁專業,而把推到那冷冰冰的地方去,讓一個人面對可能會有的苦難與煎熬嗎?
黎庚不捨得,更不願意!
如果一切的苦難和困難都由舒奇一個人去面對,並且熬過去,那麼要他這個男朋友何用呢?
黎庚態度堅決,而沈奕辰他們也是贊舒奇跟他回家,而不是去那勞什子專業治療中心,畢竟誰知道那裡的有效是不是直接將人綁在牀上生生熬過去呢?
醫生是局外人,只能給出建議,而決定權在病人手中,所以他看黎庚態度堅決,於是將幫病人戒毒的常用法子告訴他。
至於最大的攔路虎,舒父舒母當然是不樂意自家還病着的兒跟他們看不順眼的男人回家。可是舒母還暈着,舒父忙着照顧,暫時也沒辦法提出異議。
因此,就這樣拍板了。
而由此,鬧哄哄的一夜總算過去了。
可是,由舞會引發的一系列破事卻還沒有過去。
比如,被高銘下了藥的周凝,醒來後發現自己渾紫紅的跟沈奕白躺在一起,蓋同一條被子,且兩人都是赤條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