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沈奕白到了黎庚家後,見舒奇除了臉蒼白些,上的傷口塗着藥膏外,神還算好,於是懸着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簡單噓寒問暖幾句後,他詢問警方對大衛的理結果。
“這還用問,那個殺千刀的洋鬼子,敢做出這樣泯滅人的事,哼!”簡一很氣憤,“直接拉去槍斃都算便宜了他。”
“要是真能槍斃的話,事倒算簡單了。”沈奕辰說着,難得擔憂地看了黎庚一眼。
“什麼意思?”簡一聽出不對勁來,“沈奕辰,你說清楚。”
“好,但是你不要太激了。”沈奕辰了的腦袋,“早上警方那邊來了消息,說是大衛用外籍份,獲得了外豁免權。”
“然後呢?”簡一激,“他一個外國人在我們這裡犯了事,結果我們還不能對他怎麼樣是嗎?”
“大概是這個意思,”沈奕辰看一眼臉越發黑的黎庚,“外籍份保護着他,警方不能拿他怎麼樣,只能將他遣送回去,讓F國那邊的警察來理這件事!”
“理線呀理!”簡一跳腳,“F國是大衛的地盤,他回去了之後就像是魚兒重新回到大海,還個屁的懲罰!我天,是要氣死我嗎?而且要是他回去之後,等過一陣子,又蹦躂回來鬧事怎麼辦?抓住他又送回去?”
“我會派人盯着的。”黎庚突然開口,“不管上天地,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黎先生。”舒奇看着他,兩隻小手去握住他的,很緊很緊,像是安,又像是怕失去。
見此,來探的人都很自自覺地退散了去。簡一倒是還想說什麼,可是能說什麼呢?除了表達自己的憤怒之外,幫不了舒奇任何忙。
即使是黎庚,在舒奇裡藥癮發作的時候,除了陪伴,除了心疼,再心疼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什麼都做不了。
黎庚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無用,自己的人在哭泣咆哮發狂,痛得恨不能立刻死去,他卻只能眼睜睜看着。
“啊啊啊!好痛好痛,求求你,給我藥,給我給我!”
舒奇死死抓住黎庚的手,指甲嵌他的里,原本明麗清澈的眼睛猩紅得像是地獄裡出來的魔鬼,朝他怒吼:“給我,黎庚,我要藥,我好難,給我藥!”
只要你所想要的,我甚至可以給你一整個世界,唯獨不能答應你現在所求,因爲喜歡你,很喜歡你,所以不願你墜地獄!
漆黑的眸子很深很暗,黎庚張了張口,“舒奇,忍一會,忍一會就過去了。”說出來的話語卻如此無力,
藥癮發作的舒奇怎麼可能聽得進去,只知道眼前這個人說要忍着,說不給藥,於是咆哮一聲——“啊!給我!”便抓住他的手,張開,狠狠咬下去。
黎庚似是覺不到疼,他任由咬着,眼睛心疼看着,另一隻手則上的腦袋,輕輕着。
直到裡開始有鐵鏽味,舒奇才像是清醒一般。鬆了口,搖着小腦袋,滿是的盯着黎庚,猩紅的眼睛裡有一茫然,更多的是痛苦。
“舒奇,沒事。”黎庚微笑,安,如果這樣能讓你好過一點,那麼沒關係!
“真的沒事,不疼,你別怕。”他說,手就要替拭去角的跡,可是突然,跳起來,搖着頭向後退。
“不要,走開走開!不要!”捂住自己的腦袋,裡念念有詞,神志不清醒,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滾!”
“別怕!”黎庚出手,小心翼翼朝走去。
“不要!”
舒奇大喊了一句,撒狂奔,奔到房間後,“砰”一聲摔上門。
黎庚進去的時候,已經裹着被單跪趴在牀上,不斷用腦袋撞擊着牀頭櫃。
他當即衝上去,一把抱住。可是在漩渦的人力氣很大,舒奇掙扎着,並且對他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