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艷梅農村潑婦,罵人從來有一套。話一字一句,猶如利刃似的狠狠朝南絮捅去。
南絮冷冽的眼神掃過她,脣角勾了勾:“寶寶,媽咪跟你說過什麼?”
“媽咪說過,狗咬人的時候,人要麼就宰了她,要麼就遠離,總不能狗咬狗一嘴毛,所以媽咪,我們走了吧?”
南冷逸聲音雖然稚嫩,卻鎮定甚至透着一種張力,有着他這個年紀不應該能給人的壓迫感。
這就是她南絮的兒子!
五年前那一晚留給她最好的禮物,也是她活在這世界上的唯一溫暖。
南絮點頭,牽着南冷逸轉身下樓。
這一幕盡落入角落裡的某人眼中,其實從南絮牽着南冷逸進門的剎那,他的視線就一直定格在南冷逸身上。
“南絮,爸叫你回來參加他的生日派對,你就是這麼給他丟人的是吧?”
王曉娜擋在南絮跟前,眼冒怒火:“還有你這個小崽子,罵誰是狗呢?你他媽的才是狗,你全家才是狗。”
“噗……”
周圍有人在笑,沒見過誰罵人,連帶着自己都罵。
萌寶笑得天真無邪很燦爛:“媽咪,狗瘋起來連自己都咬,寶寶好怕,寶寶想走了,免得被咬。”
“好!”
南絮牽着南冷逸想要繞過王曉娜,卻沒曾想,王曉娜杯子裡的酒直接就兜頭蓋臉的潑過來。
猝不及防!
南絮被潑了一臉,白色的t恤也被染紅一片,極其狼狽。
“你個賤人,別以爲在國外呆上幾天就嘚瑟了,什麼玩意,還不是因爲大婚之夜勾搭男人,才被我們家沈浩掃地出門。”
沈浩?
萌寶視線掠過她身邊那個男人,脣抿了抿,忽地笑了:“媽咪,幸虧你沒嫁給這種渣渣,要不然寶寶我得丑成什麼樣。”
明明親媽被潑,明明他們處於下風,可萌寶竟然還能笑,南絮卻是一臉的淡漠,好似被潑被辱罵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她。
角落裡,男人已經拿起電話發出指令:查一下王家的南絮。
“哇!”
衆人突然發出驚呼,原來萌寶竟拿起旁邊桌子的酒杯,朝着王曉娜潑了過去,臉上還笑得天真:“媽咪,今天是不是潑水節?”
“哈!這樣潑酒好好玩……”
話說着,他又拿起兩杯,統統朝着王曉娜砸去,動作乾淨利落。
猝不及防的王曉娜挨個正着,精心挑選的小洋裝被糟蹋得一塌糊塗,怒視着南冷逸臉色猙獰:“你個賤人生的小崽子竟敢潑我。”
被罵的南冷逸潑酒的手一僵,眼圈頓時紅了,淚汪汪的看向南絮:“媽咪,今年難道不是潑水節嗎?
爲什麼這個老阿姨臉色這麼恐怖,好像地獄來的老巫婆,要把我吃了。”
“噗……”
“哈哈……”
周圍笑聲響成一片,老阿姨,老巫婆,哈哈,這形容真貼切。
王曉娜臉色更是猙獰,揚起手就想一巴掌扇在萌寶的臉上,卻被南絮下意識的擋住。
原以爲巴掌會打在她的臉上,卻不想,就這麼懸在半空。
王曉娜回眸,看到抓住她手腕的男人,瞳孔瞬間收縮,聲音止不住的發顫:“顧、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