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那道聲音很低很沉,但是蘇萌卻認識,那是顧北誓的聲音。
他的嗓音一向低沉有磁,就像是大提琴一般的悠揚,即便是刻意低了聲線,那道讓人迷醉的音調還是讓蘇萌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站在裡面的辦公桌前面,的腳下像是生了一樣,怎麼也邁不腳步。手裡拿着一件青瓷小擺件。手指慢慢的收緊開始泛白。
不想聽別人講話的,可是現在出去,實在不太合適吧。
穩定下心神,打算轉走進後面的臥室里去。可是還未來得及轉,便聽到一道同樣低沉的聲傳進的耳朵裡面。
“北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道聲音很顯然被自己可以加工過。
蘇萌一時有點發懵,聽了許久,竟沒發現那是誰。這道聲音,難道是自己不認識的人所發出的嗎?
對顧北誓如此指名道姓,甚至於如此強勢。蘇萌腦海中第一個蹦出來的便是顧北誓口中那個曾經有恩於他的“Y”小姐。
“什麼做是我做的?你到底在說什麼?”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帶着一質問的語氣。
“圖紙被泄,蘇萌被陷害,難道你能說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嗎?”顧北誓的聲調雖然依舊着,但是卻還是高了幾個度。
蘇萌看不到他,可是也能想象的出,此刻的他臉一定很難看。
“你竟然這樣指責我?”那人語氣中着一子心寒。“北誓,我們這麼深的意,竟然比不上蘇萌與你在一起的兩個月嗎?”
蘇夢一怔,的心瞬間緊了起來。此刻的,萬分緊張,那種覺,就好似是已經走到了顧北誓心臟的邊緣,眼看着就能夠清楚的知道誰才是他心裡那個最爲重要的人一樣。
的將來,的依託,的所有一切,似乎此刻都在顧北誓的答案上面。
這些日子來,爭的,要的,不就是自己在他的心裡最重要嗎?
顧北誓沉默了不過數十秒,可是這數十秒對於蘇萌來說卻是那麼漫長。
就在的心裡焦急到了極點的時候,顧北誓開口了。
“你不要胡思想,我和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沒有一點波瀾。
可是這話,卻在蘇萌的心湖裡投進了一顆巨大無比的石頭。那顆石頭就是像是的心一樣,一下子便盪到了湖底,再也出不來了。
的臉蒼白無,手指幾乎要碎了那青瓷擺件。
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聽不懂。我只想問你,我和你之間的承諾到底還作數嗎?你曾經說過會娶我爲妻,我的孩子才是顧氏財閥,是你顧北誓的繼承人。這話,還算數嗎?”
蘇萌的子晃了幾晃,險些摔倒在地上。一隻手臂按住了後的桌子,才險險將自己的子穩住。
曾經就想過,那個“Y”小姐既然能讓顧北誓戴上那枚戒指,想必與他的分不淺。卻不曾想過,他們竟早已經私定終生,且顧北誓曾經許諾過這樣的誓言。
一行清淚順着蘇萌的臉頰蜿蜒而下,滴落在了的手背上。
是太過天真了,還曾經想過要取代那位小姐在他心裡的位置,怎麼會這麼蠢。將自己全部的投進這份中,得到的又是什麼。
顧北誓一次次跟自己保證過的那些話,如今聽來,卻全是那般的稽可笑。
而,就像是傻子一樣,被他,被顧家,被蘇家所有人玩弄於掌之上。
一莫大的悲痛從心底里湧上來,讓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了。
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好友齊曉雲,那般絕然的離去,果然是對的。留下來的自己,得到的是這樣遍鱗傷的疼痛。
“這裡是公司,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話理智嗎?”顧北誓似乎不爲所,依舊用淡然的語氣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