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的脣一下子變得白了很多,擡起頭來,用帶着亮的眼睛看着他,而後聲問道:“這是什麼?”
顧北誓眉心一皺,手將扶起,而後手將上那間黑長風掉,裡面是同樣一件黑的襯衫。
他有些偏白的在黑襯衫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欺霜賽雪。本就駿逸的臉龐此刻竟帶着一妖孽般的魅。
琥珀的眼眸中,滿是的影。他手指了指自己完好的胳膊,說道:“看到了嗎?這可不是我的跡。”
蘇萌不放心,仔細翻找着,只怕他爲了安自己而欺騙。可是找了半天,當真是半點傷口也沒看到。這才相信了,那跡果然不是他的。
“這,是鄒翔的?”有點艱難的問出口來。其實並不難猜,只是在確認,確認他是真的去找鄒翔了。
顧北誓看了一眼,最後點了點頭。“是,你心疼了?”
“你胡說什麼?”擡頭瞪視了他一眼,“我怎麼可能會心疼。那種人渣得到教訓就是應該的。我只是擔心你!”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後悔自己認識了鄒翔這個人。他在幾年前害死了自己的姐姐,又在幾年後用同樣的伎倆再害,當真是人渣中的人渣。
此刻,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方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一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還替他養着父母,都覺得是被狗咬了一口那麼難。
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壞到這種地步。就算他們沒什麼,但是最起碼看在照顧他父母這麼多年的份上,總不會把主意打到上吧。可是他就是做了,且當着的面,做的徹底!
此刻的鄒翔在蘇萌面前,比一坨翔還讓人覺得嘔心。
看着憤憤的表,顧北誓輕笑了一聲,“擔心我什麼?”
“我擔心,他實在是太渣,你會失手打死他。他死了倒是不要緊,我是怕你到牽連。”說的是實話,如果現在有人跟說,鄒翔讓車撞死了,相信自己不會有什麼緒上的波,一點也不會有。
聽着的話,顧北誓的臉果然好看了很多。拉着的手,下一秒將整個人抱起來。
蘇萌驚呼了一聲,詫異的看着他。“顧北誓,你做什麼?”
“懂得替我擔心了,是個好的開始。繼續表現下去!”他毫不費力的抱着往樓上走去。
蘇萌嚇壞了,以爲他要做什麼壞事。連忙掙扎着,“你放我下來啊,我會摔下去的。”
“放心,摔了我自己也不會摔了你。”他一邊說着,一邊轉對着樓下的馮管家吩咐道:“將飯菜重新做一遍,送到二樓的餐廳里。”
馮管家微微一愣,但隨即連忙答是,轉去忙。
蘇萌不懂他的意思,只能抱緊他的脖頸不鬆手。是真的怕自己會從樓梯上摔下去的。
到了二樓,其中一間類似於書房,卻又帶着哥小餐桌的房間裡面。顧北誓這才將放了下來。
好奇的轉頭看着這個房間,微微蹙眉。“這間房……你以前好像從來不讓人開的。”
顧北誓坐在一張老式的搖椅上面,輕輕晃了起來。
“這是我父母唯一留下來的房間。”好久,他才淡淡的開口。
蘇萌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房間的意義這種重大。慢慢的走着,看到那張雖然看起來樣式很老,但是得很是明亮的桌子上有一盞似是拼接黏好的琉璃盞。
“這是……”訝異的轉頭看着顧北誓。
顧北誓擡起眼眸來看了一眼,眼神黯淡了下來,“這是我父親的,被白言香故意給毀掉的。”
“白言香?”蘇萌凝眉,“這不是那個傭人……”
顧北誓輕笑了一聲,“別天真了,那只是個傭人而已。又怎麼有膽子打破我一直珍藏着的東西。如果不是白言香慫恿的,就是再借給十個膽子,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