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牧十離去的背影,顧一倩委屈的差點沒哭出來。
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現在,終於鼓足的勇氣瞬間被他一句話駁回。是第一次覺到怕了。
以前,一直以爲牧十就在這裡,哪裡也不會去。可當他勢必與劃清界限的時候才知道,他們之間終究也是有了距離,有了隔閡。
淚水瞬間模糊了的雙眼,忍着眸中的眼淚,咬了咬脣。對於牧十,不會放棄,絕不!
顧一倩回到家裡的時候,臉上的淚痕早已經風乾,了無痕跡。
剛一進門,便看到母親白言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
扔下了手中的包包,飛奔着撲向了母親的懷中。
白言香本來想責罵的話語,在看到的親暱之後全數變了寵溺。相比對於顧亦辰,是高要求的,但是對於這個人,更多的是一份寵。
“你這丫頭,大老遠的回來也不知道先來看看自己的母親,倒是先跑去那邊報個道。”有點責怪的說着。
顧一倩輕笑了一聲,直起來說道:“我這不是急着想見新嫂子嗎?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能留住顧北誓的心。”
“哼!”白言香輕哼了一聲,“留住他的心的人還沒出現呢。他倒是怕外面說這人什麼,可是這人卻並不領。我看他們兩個啊,也不過就是在我面前裝裝恩的樣子罷了。”
“不領?”顧一倩想起剛剛在那邊時候看到的一切,似乎,顧北誓與蘇萌兩個人相的啊。“這話怎麼說呢?”
“如果領,這照片的事怎麼會接二連三的發生呢。你且看着,與這麼多男人有過多的接,絕不是什麼善男信。顧北誓會看不出來嗎?只怕,是礙於面子罷了。當初他來與我說這門親事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他。蘇家早就不是以前的名門族,可惜他不聽。我能有什麼辦法。”
白言香臉上帶着一神祕的笑意,煞有介事的說着。
“媽,這照片的事我也曾聽說了。但是據我了解,蘇萌,好像是被人陷害的吧?我還一度以爲,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呢。”顧一倩說出自己的想法。
白言香聽罷,瞬間眯起了眼眸來,“跟我有關係?你聽誰說的?是不是牧十那小子跟你說的?”
聽母親突然提起牧十,想到他剛剛的疏離,顧一倩心裡微微扯痛了一下。下一秒,語氣中多了一份謹慎。
“媽,你多慮了。現在牧十跟我保持着距離,什麼事也不跟我說了。”
聽到帶着傷的落寞話語,白言香倒是笑了起來。“算那小子識相。知道他自己本配不上我的兒。”
顧一倩猛然擡起頭來看着母親,“媽,你這話什麼意思?”
“知莫若母,雖然你不經常跟我說心裡話,但是我還看不出來你的那點小心思嗎?”
顧一倩看着母親,大口息了一下,而後問道:“是不是你,去找牧十說過什麼?”
想到這一年來,他一次也未曾去國外看過自己,如今聽到母親這話,怎麼能不懷疑。
白言香看了看,隨後點了點頭,“對,是我找他談過一次。一倩,那小子還算是懂事,我也沒爲難他。但是媽媽看的出來,他對你沒那心思。你可以死心了。”
“媽!”顧一倩大了一聲,站起來難以置信的看着,“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
怪不得呢,怪不得一年了也不去看一次,怪不得一見面就提醒他們男有別,怪不得連抱一下都會覺得窘迫。原來,都是母親在背後手。
顧一倩這輩子第一次表白,就這麼無疾而終。原來都是拜母親所賜!
“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你說爲什麼?你是顧家的小姐,牧十不過就是一個下人。你竟然爲了一個男人頂撞自己的母親嗎?一倩,我以前總是對你哥哥苛責,對你永遠是包容的。可是你不要太過分。否則,別怪母親也對你心狠起來。”